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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召白挽著周巧巧走了進來,仿佛一對來探望階下囚的國王與王后。
周巧巧一看到我,眼眶立刻就紅了,她躲在江召白身后,瑟瑟發抖。
“召白,我怕我看到她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我晚上一直做噩夢”
江召白心疼的將她摟進懷里,然后用冰冷的目光射向我。
“許南音,你把我女朋友嚇成這樣,這筆賬怎么算?”
我還沒開口,周巧巧突然掏出手機,假裝走到角落里打電話,聲音卻不大不小,剛好能讓所有人聽清。
“喂?是張醫生嗎?我是周巧巧對,我又夢到南音殺人了,渾身是血的撲向我,我好怕什么?您說我這是嚴重的應激創傷,需要最好的心理干預治療?一個療程要二十萬?”
她掛斷電話,淚眼婆娑的看著我,滿臉的“無辜”與“愧疚”。
“南音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聽到的都怪我,我不該來看你的”
江召白立刻接話,他走到我面前,敲了敲桌子。
“你聽到了?二十萬。你那筆市狀元的獎學金,正好是這個數吧。密碼。”
我爸媽徹底傻了,我爸結結巴巴的說:“召白,那、那是南音辛辛苦苦”
“叔叔,”江召白打斷他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傲慢,“巧巧因為她變成這樣,這筆錢,她該出。還是說,你們想讓我們江家追究她蓄意傷害的法律責任?”
我爸媽的臉瞬間煞白。
我看著眼前這出精彩絕倫的“敲骨吸髓”大戲,終于撿起了地上的筆。
我簽了字,按了手印。
然后,我抬起頭,對著江召白,報出了一串銀行卡密碼。
最后,我看向已經哭的快要昏厥的父母,露出了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的微笑。
“爸,媽,別哭了。”
“只要巧巧和召白能好好的,我坐牢也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