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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什么。一些沒用的雜物。”
周易潯也沒在意,將手中的一個禮盒遞給她,語氣比前兩天在公司要柔和了不少。
漆黑的瞳孔落在沈南夕慘白的臉上,微微收縮:“你是哪里不舒服嗎?怎么臉色這么差?”
面對他突然的關心,沈南夕一陣恍惚,身體并沒有動。
“沒事,可能沒睡好。”
沈南夕的冷淡讓周易潯終于察覺到不對勁,聯想到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。
周易潯再次出聲警告:“溫言跟其他女人不一樣,你不要跟我耍性子。”
沈南夕心頭一沉,立馬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。
她嘴角升起一絲嘲諷。
這十年來,五官俊朗加多金的周易潯身邊并不缺女人。
每次一有女人靠近周易潯,沈南夕便會想法設法地把她們趕走。
周易潯事后知道,也并沒有對她多加苛責。
以前,她以為是周易潯心里有她,所以默許縱容著她的行為。
現在看,周易潯壓根就沒在乎過那些女人,更不在乎她。
沈南夕垂眸看向火盆,心底一片平靜,“好。”
“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,溫言剛回國,沒地方去,這段時間她要住進來。”
“好。”
“以后,你還是叫我小叔,我不想讓溫言誤會什么。”
“好。”
“明天溫言出院,你也一起去,順便為上次的事給她道個歉。”
空氣靜默一秒。
“不行。”
什么房子,稱呼,這些沈南夕已經都不在乎了,反正她馬上也要離開。
沈南夕對上周易潯漆黑的瞳孔:“明天是我爸媽的忌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