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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配?我哪里不配?我比陸知微差在哪里?”
阮甜突然情緒激動地沖著顧鴻年大聲嘶喊起來,“陸知微不就是投胎的運氣比我好嗎?除此之外,她哪兒比我強!顧鴻年,你別裝了,你不是也很享受我跟只狗一樣圍著你轉,各種討好諂媚嗎?“
她的話活似一把生銹的鈍刀,狠狠捅
進了顧鴻年的心口,又在里面狠狠攪動了好幾下。
顧鴻年驚駭地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。
幸好助理及時帶著阮家父母出現,阮母顯然完全沒搞清楚狀況,脖子上還戴著那條阮甜聲稱被陸知微偷走的鉆石項鏈。
“顧總,其他阮甜聲稱被陸小姐偷走的首飾,也都在阮家找到了。”
助理頓了頓,隨后又把平板電腦送到顧鴻年眼前,“另外我還找到了一段監控視頻,我覺得您可能會想看一下。”
“奶糖,你千萬別怪我,要怪就去怪陸知微那個賤人,誰讓她到現在還死皮賴臉地纏著顧大哥!”
屏幕里的阮甜一邊惡狠狠地咒罵著陸知微,一邊把奶糖抱在懷里,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皮毛。
她的出手毫無征兆,猛地掐上奶糖的脖子,狠狠一擰,而后就像是丟掉垃圾一般,把奶糖的尸體丟在地上。
當顧鴻年看著阮甜從口袋里掏出屬于陸知微的那支鐲子,扔在奶糖的尸體上,眉眼含笑地尖叫起來時,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你怎么敢?”他死死掐著阮甜的脖子,咬牙切齒地質問。
阮甜拼命掙扎,可根本無力從顧鴻年的手中掙脫,臉很快因為窒息缺氧變得青紫腫
脹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顧鴻年活活掐死的時候,顧鴻年突然嫌惡地松開手,阮甜脫力地委頓在地上,瘋狂嗆咳著,一直咳到淚眼朦朧才勉強停下。
“我給你們準備了三瓶硫酸,就跟你父親潑在陸知微身上的那瓶一模一樣。”
伴著顧鴻年冷漠的聲音,阮甜一家三口看著整齊擺在面前的三瓶硫酸,滿臉驚恐地瑟縮成一團。
阮甜見識過無數次顧鴻年的狠辣殘忍,卻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承受者之一。
“顧大哥,我只是太愛你了真的!”阮甜掙扎著跪爬到顧鴻年面前,一邊滿臉涕淚地苦苦哀求,一邊抬手試圖扯拽他的褲腳。
顧鴻年冷漠地后退一步,阮甜的手落了空。
“我會饒了你們其中一個。”
“顧大哥,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!”阮甜瞬間破涕而笑。
“誰先把自己的那瓶潑在其他兩個人身上,我就饒了誰。”
顧鴻年的話讓阮甜徹底愣在了原地,反應過來后,整張臉變得比廁紙還要慘白,“不、不要,顧大哥,我啊!”
是阮父,他迫不及待地把硫酸朝著阮甜潑灑過去,嘴里還不斷咒罵著阮甜的無用,“老子讓你害死了!”
顧鴻年看都懶得再看阮甜一眼,他徑直轉身離開,把凄厲絕望的慘叫聲跟聲嘶力竭的咒罵聲毫不留情地丟到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