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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劑量一過,申莘語驚覺自己剛剛都說了什么,她立馬跪在地上,她死死抱住周予墨的腿,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西裝褲,聲音嘶啞得不成調:“予墨哥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”
周予墨垂眸看她,眼底一片冰冷。
他緩緩俯身,手指鉗住她的下巴,力道大得幾乎捏碎她的骨頭。
“放過你?”他輕笑一聲,“你當初,放過我兒子了嗎?”
申莘語渾身一顫,眼淚混著妝容糊了滿臉:“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綁匪是他們——”
“噓。”周予墨的拇指重重碾過她的唇,將她的辯解堵了回去。他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俯視她,眼底翻涌著滔天的恨意,“帶她去精神病院。”
保鏢立刻上前,粗暴地拖起申莘語。
“不!予墨哥!求求你——!”她瘋狂掙扎,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,指甲在地板上摳出幾道血痕,“你不能這樣對我!我是愛你的啊——!”
周予墨站在原地,冷眼旁觀,直到她的哭喊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精神病院,電擊室。
單向玻璃外,周予墨靜靜地看著申莘語被按在那張熟悉的電擊床上。皮帶勒進她雪白的肌膚,電極貼片按上太陽穴的瞬間,她終于崩潰大哭,聲音尖銳得幾乎刺破耳膜——
“予墨哥!我知道錯了!求求你放過我——!”
周予墨面無表情地看著,眼底沒有一絲波瀾。
“開始。”他淡淡地命令。
電流穿透身體的剎那,申莘語的慘叫撕心裂肺。她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,劇烈抽搐著,口水混著眼淚糊了滿臉。
周予墨面無表情地看著,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身影——梅知微曾經也是這樣,被電流折磨得生不如死,而他卻摟著申莘語,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。
“再加一檔。”他輕聲說。
醫生的手頓了頓:“周總,這個劑量可能會造成永久性腦損傷”
“我說,加。”
電流聲驟然尖銳,申莘語的瞳孔驟然擴散,喉嚨里擠出不成調的嗚咽。她的指甲摳斷了,血染紅了束縛帶,卻仍在機械地重復:“不是我不是我”
周予墨冷笑一聲,轉身離開。
申莘語在精神病院被折磨了整整一個月。
每天三次的電擊治療讓她的大腦逐漸混沌,記憶開始錯亂。有時她尖叫著說自己才是周太太,有時又蜷縮在角落喃喃自語"不是我殺的"。她的指甲全部斷裂,手腕上全是掙扎留下的淤青,曾經精致的面容如今枯槁如鬼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