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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知微剛拔掉針頭,病房門就被猛地踹開。
周予墨裹挾著一身寒氣逼近,眼底翻涌著暴怒:"誰給你的膽子摔血漿?"
他一把掐住她脖頸,拇指按在她跳動的動脈上,"莘語現(xiàn)在需要輸血,你知不知道?"
梅知微仰頭看他,忽然笑了:"周總好大的威風(fēng)。"她指向電視里仍在循環(huán)播放的求婚畫面,"不如先解釋下,我兒子的傳家寶怎么戴在了殺人兇手手上?"
周予墨瞳孔驟縮,手上力道加重:"閉嘴!什么殺人兇手!再敢污蔑莘語,我就把你和兒子的——"
"予墨哥"一道柔弱的嗓音從門口傳來。
申莘語扶著門框,臉色蒼白如紙,眼底蓄著淚,"我、我還是先走吧媒體要是拍到我們?nèi)齻€在一起,對你影響不好,大家都覺得你是因?yàn)槭洸艕凵衔业牡綍r候又得說我是小三了"
她說著就要轉(zhuǎn)身,腳步虛浮得像是隨時會暈倒。
周予墨立刻松開梅知微,一把將申莘語摟進(jìn)懷里:"胡鬧!你傷還沒好,亂跑什么?"
“不管我失不失憶,我愛的都是你!”
他說的擲地有聲,梅知微的眼里全是嘲諷。
申莘語靠在他胸前,怯生生地看了眼梅知微:"可是姐姐好像很生氣"
"她算什么東西?"周予墨冷笑,目光如刀般剜向梅知微,"一個抽血的工具罷了。"
梅知微坐在病床上,手臂上的血痕還未干涸,卻低低地笑了起來。
"周總!"助理慌張打斷,"商會晚宴還有半小時開始,申小姐說說她怕媒體亂寫到時候再把她曝光,她沒臉見人了她說,她在二樓看著您和夫人一起就行”
周予墨擰眉,他目光死死盯著梅知微,突然,甩手將一條禮服裙扔到梅知微臉上:"換上。今晚你替莘語出席。"
周予墨譏諷地勾起嘴角,"這不是你最想要的?讓別人都知道你是周太太。"
梅知微本不想去,她轉(zhuǎn)念想到兒子最喜歡吃這家酒店的水蜜
桃蛋糕,可是她太笨了一直沒有復(fù)刻出來她想去找廚師再學(xué)習(xí)一遍。她爬起來要穿禮服。
"我去。"
申莘語突然驚呼:"予墨哥!姐姐手臂上還有血"
周予墨連看都沒看一眼:"死不了。"
他摟著申莘語往外走,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,"你去二樓好好休息,晚宴結(jié)束我就回來陪你。"
宴會廳水晶燈刺得梅知微眼睛生疼。
她攥緊手中的香檳杯,指甲幾乎嵌進(jìn)掌心,他趁著周予墨在跟別人應(yīng)酬,轉(zhuǎn)身想出去找廚師。
"周太太,我敬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