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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阮聽文騙我的，對不對？”淚水模糊了沈從瑾的視線，他看著面前的姜望舒，竟從未覺得是如此地寒冷。

此時，他寧可阮聽文是騙他的，是故意譏諷他的，也不愿意去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。

但姜望舒卻偏偏要把他最后一絲希望打破。

“沈從瑾，這里曾經有過你的孩子，發現的時候才一個月大，黃豆粒的大小，但我有一瞬間是多么希望它能活下去，活著出生。”

再次提起這個孩子，姜望舒的眼眶都泛了紅，隱忍多日的情緒也終究是克制不住地顫抖著。

“沈從瑾，你知道它是怎么沒的嗎？就在你陪著阮聽文產檢的那天，就在我被阮聽文狂熱粉絲開車撞流產你還逼我簽諒解書的那天，就在你不惜誣陷的我的父親，也要保全阮聽文事業的那一天。”

“沈從瑾，阮聽文說得沒有錯，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擁有孩子。”

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，而姜望舒看著面前的沈從瑾眼神卻依舊冰冷，“你的孩子是被你親手害死的，沈從瑾，你就是個殺人兇手。”

那一瞬，沈從瑾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，他只是覺得身上的血色在一點又一點地流失，直到渾身都冰涼。

夜深了，一場幾年都少見的大雨落在了加州，沈從瑾站在門口，苦苦哀求著姜望舒。

“望舒，對不起，是我對不起你，我錯了，我真的錯了”

雨聲很大，打在窗戶的玻璃上，劈里啪啦響成一團，但沈從瑾的聲音還是透過門縫傳了進來。

室內，姜望舒瀏覽著網頁，查找著心臟病手術的相關論文資料。

師姐端著紅茶走了過來，“都快兩個小時了，你那前夫還真是執著。”

姜望舒接過師姐的紅茶，眼神卻沒有片刻離開電腦，“補充一下，不是前夫，還有，他現在不過是在演戲安慰自己的內心罷了。”

從沈從瑾招到她幫忙再到召開記者發布會，姜望舒終于徹底認清了沈從瑾這個人。

他其實根本就不愛她，也不愛阮聽文，從頭到尾他真正愛的真正在意的只有他自己。

“紐約的醫生給我發來信息，說這周就可以進行手術，不過是一項全新的技術，手術的成功率并不能跟你保證。”

姜望舒點了點頭，“師姐，你安排就好，我相信你。”

自從來到加州后，姜望舒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，師姐怕她撐不住，就在紅茶里放了少量的安眠藥，沒多久，姜望舒的眼皮就在打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