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變成了一種漫長的凌遲。
他們守著那盒冰冷的骨灰,活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直到三年后,裴謹言在一次被迫出席的商業(yè)晚宴上,第一次見到了蘇念。
那天,他本是被副手硬拉著去的,全程面無表情地坐在角落,對周圍的觥籌交錯、談笑風(fēng)生毫無興趣。
直到蘇念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,抱著一個文件袋,小心翼翼地從門口走進來。
她的步伐很輕,像一片羽毛,路過餐桌時,不小心碰倒了一個酒杯,紅酒灑在她的裙子上,她慌亂地道歉,眼神里帶著一絲無措和倔強。
那一刻,裴謹言的心臟猛地一縮,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太像了。
無論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,還是那慌亂時的眼神,還是那骨子里透出的倔強,都像極了當(dāng)年剛認識的凌歲。
他幾乎是立刻就站起身,快步走到蘇念面前,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:“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
蘇念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,小聲回答:“我叫蘇念。”
“蘇念……”裴謹言反復(fù)咀嚼著這個名字,眼神卻變得越來越熾熱,他一把抓住蘇念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蘇念疼得皺起了眉頭,“跟我走。”
蘇念不明所以,想掙脫他的手:“先生,我還有工作要做……”
“工作不用管了,”裴謹言根本不聽她的解釋,拉著她就往外走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,“從今天起,你跟著我。”
在場的人都驚呆了,誰也沒想到,這個三年來如同行尸走肉的裴氏掌舵人,會突然對一個陌生的女孩做出這樣的舉動。
只有裴謹言的副手知道,他是把這個女孩當(dāng)成了凌歲的替身。
一個能讓他稍微緩解一點痛苦的替身。
裴謹言把蘇念帶回了自己的別墅,當(dāng)蘇念看到房間中央那口冰冷的水晶棺時,嚇得臉色慘白,轉(zhuǎn)身就要跑。
裴謹言卻死死地拉住她,把她按在自己懷里,聲音低沉而瘋狂:“別走,留下來陪我,好不好?就當(dāng)是……幫我。”
他開始瘋狂地對蘇念好,好到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