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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云疏蜷縮在墻角,三天的恐懼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,手臂上全是血痕,墻上也是到處是她留下的血手印。
觸目驚心。
霍靳言眼底微震,視線落在季云疏慘不忍睹的手臂上,眼底冒出怒火。
“季云疏,你是故意的嗎?”
“不過就是關了你三天,又沒有斷你的吃喝,你在里面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,給誰看?”
“難道想換我可憐你嗎?你做夢!”
短短三天,季云疏卻覺得像過了一輩子。
她再看向霍靳言,眼底已經多了一層畏懼,下意識道歉:“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你別再關我了。”
霍靳言見狀,不自覺握緊了拳頭。
“夠了,季云疏,我讓你好好反省,你就反省出這個?”
“你是不是以為,我看見你這樣就會對你心軟?”
霍靳言捏住她的下巴,語氣譏諷:“從你開始算計我的那一刻開始,就別想再讓我對你心軟半分。”
說完,霍靳言不顧她手上血淋淋的傷口,直接命人將她拖出來。
“季云疏,你的苦肉計不好使。別以為你現在生了孩子,就能拿捏我。”
“我喜歡的人是知夏,我的妻子也只會是知夏。”
“至于你,看在你為我生了一個孩子的份上,要是安分守己,我會養你一輩子,保你衣食無憂,但別的想都不要想。”
聽見這話,季云疏才明白,這是一場刻骨銘心的下馬威!
霍靳言怕她仗著孩子拿喬,所以特意用這種方式警告她,讓她別忘記自己的身份。
想到這,季云疏自嘲的笑了。
“別擔心,你害怕的事永遠不會發生。”
因為,她的孩子已經死了啊。
霍靳言見狀,有些驚訝她的聽話,神色狐疑的在她臉上掃了幾下。
但很快,注意力又被手機上的新消息吸引。
等醫生剛給季云疏上好藥,霍靳言又不由分說的把人帶到車上。
竟是一路開到了婚紗店。
季云疏正愕然的時候,霍靳言神色冷漠的說:“別癡心妄想,我和知夏的婚禮定好了,她坐月子受不得勞累,你和她身形差不多,你替她試婚紗。”
季云疏心底苦澀,原來是因為這個。
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余地,季云疏沉默的接過婚紗,走進試衣間。
試衣間隔音不好,外面的店員正小聲八卦:“季小姐也是真的慘,被霍總厭棄不說,還要替別的女人試婚紗,我要是她,我得氣死。”
“你懂什么,那天霍總帶林小姐來的時候,我親耳聽霍總說他根本就沒喜歡過季小姐,都是她不要臉勾引霍總,結果惹怒了霍總,你看現在什么下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