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父親派去歐洲整合海外分公司。
臨行前他承諾,只要我完成任務(wù),回來就正式宣布我為繼承人。
出發(fā)第一年,家族基金會的年度慈善晚宴上。
我通過直播看到,繼母挽著一個陌生青年,父親則向所有賓客介紹:
“這是我和妻子失散多年的兒子,也是我們沈家未來的繼承人。”
我愣住了。
我爸什么時候還有個兒子?
我立刻發(fā)信息問我爸,他半晌才回復(fù):
“別多心,一個借口而已,只是為了讓他融入家族。”
我回復(fù)好的,反手用所有流動資金買下了競爭對手的股票。
手機震動,是我在國內(nèi)的助理林霏發(fā)來的消息。
【沈總,董事長讓您把手頭的歐洲市場拓展計劃書發(fā)給他,說要給新來的江總學習一下。】
江總。
就是那個在慈善晚宴上橫空出世的家族繼承人,江馳。
我捏著手機,指節(jié)泛白。
一年前,我孤身來到歐洲,負責整合集團虧損最嚴重的海外分公司。
父親拍著我的肩膀,許下承諾:“南星,只要你把歐洲這塊硬骨頭啃下來,回來后,你就是沈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!”
這一年,我每天只睡四個小時,飛了三十多個國家,談下了上百個合作。
我把一個瀕臨破產(chǎn)的爛攤子,做成了集團新的利潤增長點。
而現(xiàn)在,在我拼盡全力證明自己的時候。
一個不知道哪來的私生子,憑什么能直接空降總部?
就憑他是男的,是兒子?
恨意和不甘在胸口翻涌。
我撥通了父親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有些嘈雜,似乎還有女人的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