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崔承言結婚的時候,所有人都祝賀他,終于娶到了那個從小被養在國外的青梅未婚妻。
可是沒有人知道,他的未婚妻是我,青梅卻另有其人。
二十年的錯位人生,換回來的只是身份,不是感情。
我以為把眼底的心動藏得很好,直到許思琪回國,我才發現自己像一個笑話。
我的感情,成了他在談判桌上的籌碼。
以娶我為條件,要求我父母不公開許思琪的身份,繼續供養她在國外求學治療。
在我的質問下,他頹然解釋:
“阿黎,醫生說思琪體弱短命,她更需要你父母。”
可是崔承言,如果先死的是我呢?
“許思琪是不是回國了?”
吃飯的時候,我隨口一問。
眼見崔承言剝蝦的手一頓,隨后又若無其事地把剝好的蝦放在我面前的菜碟里。
“不知道,估計是你父母想她了,把她叫回來的。”
聽到崔承言輕描淡寫的聲音,我內心失望難過。
如果不是今天下午接到了許思琪挑釁的電話,如果我沒有發現保險柜里那份協議。
我真的要被他演出來的假象騙過去了。
為了讓許思琪的身份不被公之于眾而娶我,對我好,我可以不在乎。
我最恨的,是他明明知道我對父母有多么擰巴,卻總是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說他們對許思琪多么多么好。
讓我心里有嫌隙,沒有辦法去親近他們。
“承言,你說爸媽會想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