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販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,還未覺察到痛意,手指就齊根斷了下去。
接著,一股猛力將他的手摁進了滾燙的鏹水里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疼疼疼疼!!!!”他幽藍的眼陡然燃燒起來,那女子一只手使勁,就把他狠狠往砧板上一撞。
他疼得青煙直冒,“祝玨澤”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整個空間陡地開裂,一道非人尖叫直刮耳膜,叫得人耳根發酸。
拍賣師柔和地說:“成交,滴露瓶,三千五百兩。
”回來了?祝玨澤愣愣發了會神,心有余悸。
她現在不太敢去看荀讓月的表情。
茶水早就涼了,糕點動了一半,她也沒心情吃了。
荀讓月突然開口:“硫火鬼燭已經走了,我們也走吧。
”“還有什么想拍的嗎?”祝玨澤一看剛才那帶兜帽的女人待著的地方,果然,那個看臺上的人已經沒影了。
這是被戲耍了一道?祝玨澤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佩玉,看來曲花間的目的不是把他們困在空間靈器里殺掉。
為什么?曲花間先是說自己奪走她赤蝶散,再把自己引到地下城,等到拍賣的時候,和自己碰面,再把自己關進空間靈器里。
最后空間靈器內展現自己當時進屠宰場,收拾綁奚羽衣的商販那一幕。
她看上去不僅對赤蝶散感興趣,還對奚羽衣感興趣。
她心里已經有了一個荒謬但合理的答案。
祝玨澤自顧發了半天神,荀讓月也不催,就靜靜等著。
“走嗎”“走吧。
”路上,祝玨澤把天扯到清平城,荀讓月也沒把她拉回來的跡象,一直應著。
祝玨澤捏了會兒玉佩,輕聲道:“我收拾那個人的手段,你覺得血腥嗎”荀讓月淡淡問:“那個人燙靈蝶的手段,不血腥嗎”見祝玨澤半天不言語,荀讓月頓了頓:“做你覺得對的事就好了。
”你知道的,我從來不會責怪你。
祝玨澤抿唇,“嗯”了一聲,認真提出了對于為什么曲花間找她麻煩的猜想。
荀讓月:“……”您是怎么得出這么荒謬的結論的。
荀讓月:“你說曲花間喜歡奚羽衣回去記得把那些藏起來的話本燒了。
”一天到晚盡胡說八道。
祝玨澤笑嘻嘻地勾他手指,晃了一下,道:“開玩笑啦!”荀讓月聽了,思索一會兒,道:“這還有點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