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（第1頁）

接下來的幾天，陳潔一下班就往父母家跑，她倒要看看，這水到底是怎么流走的。

通過幾天的觀察，她發現了一些更奇怪的現象。

首先，父母的作息很規律，晚上十點準時睡覺，早上六點起床。按理說，夜里這段時間，用水量應該很小才對。

但陳潔特地去看了幾次水表，發現從深夜到凌晨，水表轉動的速度一點不比白天慢。

「爸，媽，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，是不是洗衣機或者什么東西一直在上水？」陳潔旁敲側擊地問。

「沒有啊，晚上都關得好好的。」母親回答。

「就沒點別的聲音？」陳潔不死心。

「能有啥聲音，睡得死沉死沉的。」父親說。

可陳潔算過，就算把洗衣機開一夜，也用不了幾噸水，更不可能達到每天將近10噸的恐怖用量。

其次，她發現父母經常半夜有動靜。

有天晚上，陳潔故意在父母家住下。半夜三點多，她被一陣輕微的響動驚醒，好像是水桶碰撞的聲音。

她悄悄打開一條門縫，看見父親正提著兩個大號的塑料桶，從那個被鎖著的儲物間里出來，躡手躡腳地走向大門。

「爸，你干嘛去？」陳潔猛地推開門。

陳大國被嚇得渾身一哆嗦，手里的水桶差點掉在地上。「沒沒干啥，我我出去倒點水。」

「倒水？大半夜的你倒什么水？」陳潔狐疑地看著他，又看了看那兩個至少能裝20升水的大桶，「這水是哪來的？」

「就是儲物間里接的。」父親的眼神飄忽不定。

陳潔走近儲物間門口，能清晰地聽到里面傳來「嘩嘩」的水流聲，還有一種低沉的、像是機器運轉的「嗡嗡」聲。

「爸，里面到底是什么？」

「沒什么，就是」父親支支吾吾，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
第二天晚上，陳潔又聽到了同樣的動靜。這次她沒出聲，而是悄悄跟在父親身后。

她看到父親提著兩大桶水，打開了自家大門，然后，走到了對門鄰居張大爺的家門口，輕輕敲了三下門。門很快開了，父親把水桶遞了進去，又從里面接過了兩個空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