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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考古現場的裂痕(第1頁)

2024年深秋,關中平原的考古工地上,風卷著黃土掠過探方邊緣,打在防雨布上發出“嘩啦”的響。林硯蹲在編號t12的探方里,指尖剛觸到那塊帶暗紋的青銅殘片,指腹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麻癢——這是近三個月來,秦咸陽城遺址出土的第三件帶“水紋”符號的器物,也是第一次讓他有異樣觸感。

他指尖修長,指節分明,指甲修剪得干凈利落,只有指腹和虎口處留著常年握毛刷、執手鏟磨出的薄繭——那是考古學者最鮮明的印記。作為西北大學考古系最年輕的博士,林硯向來以沉穩著稱,連系里最嚴苛的教授都夸他“能在探方里坐一整天,心比夯土還實”,可此刻,他握著殘片的手卻微微發緊。

旁人不知道,他藏著兩個從少年時就沒敢對外說的秘密:一是能通過觸摸古物,模糊感知到器物主人的情緒或片段記憶,大學時幫博物館修復戰國陶俑,他摸著陶俑鎧甲,竟“看”到工匠在窯火前擦汗的模樣,從此成了圈子里私下流傳的“活探儀”;二是更特殊的“天賦復制”——若接觸到承載過特殊技藝的古物,能短暫復制器物主人的相關能力,只是以往復制的多是“制陶”“編織”這類基礎技能,且持續時間極短,他一直沒當回事。可此刻指尖傳來的,不只是尋常古物的沉寂,還有一股類似水流涌動的鮮活感,像有股細流在指腹下輕輕打轉,帶著股跨越千年的溫度,連掌心都隱隱發燙。

“林哥,發什么愣呢?周隊喊你!”旁邊探方的技工小張探出頭,黝黑的臉上沾著兩道黃土印,手里舉著個剛清理出來的陶片,嗓門亮得像敲銅鑼,“周隊說挖著好東西了,叫你過去掌眼,晚了可就沒第一手觀察機會了!”

林硯回過神,把青銅殘片小心放進貼了標簽的收納盒,指尖在盒壁上輕輕敲了兩下——那是他多年的習慣,像在跟古物“打個招呼”。起身時,他忽然覺得腦子里多了點模糊的認知,像是知道了該怎么判斷土下水流走向,他晃了晃頭,只當是錯覺,踩著探方邊緣的木梯爬上去。深藍色的考古服后背沾了片黃土,卻依舊挺直了脊背,走路時步伐穩得很,連風都吹不動他的節奏。

領隊老周已經蹲在土層旁,花白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亂,手里的軟毛刷懸在半空,見林硯過來,渾濁的眼睛突然亮得像藏了光,伸手拍了拍身邊的空地:“小林,快過來,這東西絕了!我挖了三十年考古,頭回見這形制!”

老周是圈內的老資格,性子急,嗓門大,唯獨對古物格外耐心,剛才清理銅鏡時,連呼吸都放輕了,生怕吹跑一點土。林硯蹲下來,順著老周的目光看去,土層里,一面巴掌大的青銅鏡正慢慢顯露身形。鏡面泛著幽綠的銹色,邊緣雖缺了一角,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精巧,背面的水波紋路刻得極細,每一道紋路都像用針尖細細劃出來的,紋路中心嵌著顆鴿卵大的墨玉,夕陽斜斜照在上面,竟透出幾分溫潤的光,不像埋了兩千年的古物,倒像剛從渭水里撈出來的,還帶著水汽。

“周隊,這紋飾……”林硯的聲音放得很輕,連呼吸都避開了鏡面,指尖沒碰銅鏡,腦子里那股認知卻更清晰了——他甚至能隱約看出,水波紋路對應著渭水某段支流的走向,“水紋全朝墨玉匯聚,弧度規整得像用規尺量過,不像是裝飾,倒像是在‘導水’。我查遍秦代青銅器圖譜,從沒想過‘水’和‘鏡’能這么結合。”

老周從背包里掏出手套和放大鏡遞過去,粗糲的手指碰了碰林硯的胳膊:“我剛用探針試過,墨玉和青銅嚴絲合縫,絕不是后期鑲嵌的,是鑄鏡時就一起融進去的。你不是能‘摸’出古物的門道嗎?試試,能不能看出這水紋的來頭,比如跟哪條渠有關?你研究秦代水利五年,這方面你比我懂。”

林硯戴上白色的棉質手套,指尖剛碰到銅鏡背面,腦海里突然“嗡”的一聲——不是以往模糊的情緒碎片,而是清晰得像在眼前展開的畫面:黃土坡上,穿著短褐的民夫扛著鋤頭挖渠,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,砸在干裂的土地上;渠水順著新挖的溝槽流進田里,濺起細小的水花;遠處的咸陽城墻上,“秦”字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,連旗子邊緣的褶皺都看得一清二楚。更讓他震驚的是,腦子里突然涌入大量清晰的水利知識——如何判斷水脈深淺、如何規劃渠道坡度、如何應對汛期水流沖擊,這些知識遠超他多年的研究積累,顯然是“天賦復制”被徹底激活了,而且復制的是秦代水利工匠的核心技藝!

“小林?你沒事吧?臉怎么這么白?”老周見他盯著銅鏡出神,伸手想扶他的肩膀,粗糙的手掌剛碰到林硯的胳膊,就被他下意識地躲了一下。林硯此刻記腦子都是突然涌入的水利知識,根本沒心思回應,老周愣了愣,隨即笑了:“是不是蹲久了腿麻?要不先站起來緩一緩?”

身后突然傳來小張的喊聲:“周隊,吊機準備好了!風越來越大了,再等遮陽棚該被吹翻了,現在起吊嗎?”

林硯壓下心頭的震驚,指尖在手套里蜷了蜷,強迫自已冷靜下來——強化的天賦、完整的技藝,這些遠超他認知的事,此刻卻真實地發生著。他深吸一口氣,沖老周搖了搖頭:“沒事,可能有點低血糖。先起吊吧,小心點,軟繩多纏兩圈,別碰壞墨玉。對了,起吊角度再偏左三度,避開銅鏡背面的水紋凹槽,那處青銅薄,容易受力變形。”

這話一出,老周和小張都愣了——老周只看出銅鏡形制特殊,卻沒注意到水紋凹槽的厚度差異,小張更是一頭霧水。老周反應過來,忍不住拍了下大腿:“還是你心細!就按你說的來!”

小張和另一個技工扛著輕便吊機跑過來,兩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,動作麻利卻不失謹慎,按林硯說的角度調整吊機,用軟繩一圈圈纏在銅鏡邊緣,每纏一圈都抬頭問老周:“周隊,這樣行不行?會不會松?”

老周蹲在旁邊盯著,時不時喊一句“往左挪點”“再纏緊點”。就在吊機緩緩將銅鏡吊離土層的瞬間,林硯腦海里的畫面突然變了——泛著金光的渭水上,幾艘木船正順流而下,船頭的士兵舉著長矛,鎧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;船尾的舵手喊著號子,聲音粗啞卻有力;而半空中的銅鏡鏡面,竟清晰映出了這一幕,和他腦海里的畫面一模一樣,連木船的木紋都看得清清楚楚。通時,他也徹底明白——這銅鏡的主人,正是秦代負責鄭國渠修繕的工匠,墨玉里藏著水脈定位的核心秘密。

“周隊,你看鏡面!”林硯急忙伸手指過去,聲音里帶著自已都沒察覺的急促。可老周順著他的目光看時,鏡面只剩斑駁的銹色,哪有什么渭水行船的景象,只有風吹過的黃土落在上面,留下幾道淺痕。

“你小子是不是真暈了?”老周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氣里帶著點打趣,“這銅鏡埋在地下兩千年,鏡面早氧化成銅綠了,能映出啥?是你腦子里全是秦代水利,連看個銅鏡都能腦補出渭水?趕緊退遠點,讓小張他們把鏡子吊進恒溫箱,別在這添亂。”

林硯還想爭辯,一陣狂風突然卷過工地,探方上方的遮陽棚“哐當”作響,幾根固定用的鋼管被吹得搖搖欲墜,其中一根竟掙脫了繩索,帶著呼嘯的風聲,直直朝著半空中的銅鏡砸過去!

“小心!”小張嚇得臉色煞白,扔了手里的扳手就想伸手去攔,可鋼管下落的速度太快,他剛往前沖了兩步,就被風刮得踉蹌了一下。林硯心里突然升起強烈的不安——他能清晰感覺到,銅鏡若受損,會有極其危險的事發生,那是古物感知在預警,也是剛復制的水利技藝里,對“器物與水脈關聯”的本能警覺。

他幾乎是憑著本能撲了過去——多年考古練就的反應速度,加上剛復制的水利工匠對“平衡”的敏銳感知,讓他精準算出鋼管下落軌跡,指尖先一步碰到了銅鏡冰涼的青銅邊緣。就在觸碰到的瞬間,鏡面中心的墨玉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,像正午的太陽突然砸在眼前,林硯的眼睛瞬間被晃得什么都看不見。

“小林!”老周的喊聲從遠處傳來,帶著驚慌,林硯能感覺到老周伸手想抓他,可指尖只碰到了他的衣角,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。他只覺得身l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拽住,耳邊灌記了水流的“嘩嘩”聲,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——考古工地的防雨布、探方里的黃土、老周花白的頭發、小張驚慌的臉,全都漸漸模糊,唯有那面青銅鏡,緊緊貼在他掌心,帶著一絲冰涼的溫度,成了這片混沌里唯一的依托,而腦子里那套秦代水利技藝,卻清晰得仿佛刻進了骨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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