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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孕三個月,將軍駙馬征戰歸來,帶回一個醫女。
他跪在勤政殿外七天七夜,只為求父皇恩準,以平妻之禮明媒正娶。
父皇勃然大怒,我卻平靜開口。
“既然她對將軍有救命之恩,迎她進門是應該的。”
只因前世我拒絕,賞賜給醫女黃金百兩。
她就留下一封訣別信,不告而別。
“錚錚風骨,不可折腰向權貴!”
謝邵當著我的面,毫不在意將信撕碎。
直到我生產那天,他遣散府中所有穩婆。
將我腹中胎兒生生剖出,扔進火盆。
鮮血將床板浸透,我目眥欲裂,求他放過我們的孩子。
可他只是望著我冷笑:
“如果不是你用錢財羞辱霜霜,她怎么會棄我而去,失足掉崖成為活死人?”
“我翻遍醫書,以新生兒的骨灰入藥,才能救霜霜的命。”
“這都是你這個妒婦欠霜霜的!”
我眼睜睜看著孩子慘死,自己也因失血過多而死。
重活一次,我選擇成全他和柳霜霜,向父皇求了和離的圣旨。
可后來,他又為什么寧肯丟官罷爵,也要求我回頭?
“你真的同意謝邵娶那個女子過門?”
勤政殿內,父皇擔憂地望著我。
整個京城都知道我對謝邵情根深種,就連當初賜婚的旨意,也是向父皇軟磨硬泡求來的。
“你放心,父皇會為你撐腰,這就下旨給那個醫女一筆銀兩,將她趕出城去!”
我垂下眼,淡淡道。
“女兒已經想清楚了,既然謝邵和女兒緣分已盡,也強求不來。”
“求父皇賜我與謝邵和離,從此各不相干。”
父皇看了我半晌,重重嘆氣。
“罷了,和離也好,省的看見他們生氣。”
他剛拿出一道圣旨,就有太監匆匆稟報。
“謝將軍求見。”
父皇冷哼一聲,讓他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