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毛嚇得腿都軟了。
只要那玻璃碎片再繼續往下一點點,他這命根子非被當場切下來不可!
“大哥……哦!不!爺爺!您是我爺爺……我祖宗!”
黃毛又疼又怕,舌頭都不聽使喚了,“爺!我剛才說錯了……我的意思是……您……您去睡我爸,我現在就讓他洗干凈菊花躺在床上等著……”
“我對你爸沒興趣,留著自己睡吧。”
沈硯青說著將帶血的玻璃碎片往旁邊一扔,“滾!”
看著黃毛捂著褲襠連滾帶爬地出了酒吧,沈硯青才轉頭看向癱在卡座里醉成爛泥的女人。
她不停拍打著扶手,聲音含混不清的:
“喂!服務員!我要的酒呢!”
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醉眼看向站在面前的人影,“喂!你!去給我拿瓶酒來!”
見他站著沒動,她不耐煩伸過手來拉扯他的褲管:
“沒聽到我說話嗎?你們一個個的……都來欺負我……我告訴你們!我也不是好欺負的!我不是傻子……哦……我不是傻子嗎……我是傻子……我特么就是個傻子!”
她說著說著就哽咽了,到最后居然抱著他的大腿“嗚嗚嗚”地哭了起來。
沈硯青垂眸看著她一聳一聳的雙肩,抿了抿唇,“松手。”
姚遙不理,只是抱著他的大腿哭,甚至哭到整個身子都在抖。
他沒再說話,只是安靜地垂眸看著她。
漸漸地,她的哭聲越來越弱,雙肩聳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小。
直到最后居然像是睡著了。
他試探著去解那兩條纏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臂,可每動一下,都會被她抱得更緊。
他只得拿食指在她腋下不輕不重地戳了兩下。
這法子果然奏效,姚遙不滿地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之后,松開他的大腿靠回到卡座里,兩只手撐著額頭,嘴里嘰里咕嚕聽不清楚在說著什么。
沈硯青俯身,一條手臂穿過膝窩,另一條手臂穿過她的后背和椅背之間。
剛要把她抱起來,懷里的女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一開口,濃重的酒氣噴了他一臉:
“喂!你誰呀?”
沈硯青看一眼她那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,逗她,“我是專吃小白兔的大灰狼。”
“啊?”此刻的姚遙大腦里裝的全是漿糊,“你吃小白兔啊?”
沈硯青:“嗯,一口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