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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儀與五皇子大婚當日,皇帝給她賜白綾一條。
只因經她手救治的大梁質子毒發暴斃。
為江清儀求情的春嬤嬤被侍衛一劍穿心。
江清儀被下人用白綾死死勒住脖頸,她奮力伸手,向五皇子求救。
鳳紋鞋尖踩住她的手背,狠狠碾轉,江清儀的手頓時皮開肉綻。
嫡姐江知韻輕笑道:“傻妹妹真以為治好質子便能當皇妃啊?”
“質子必須死。”
“你自然也得死。”
江清儀脖頸處傳來咔嚓斷裂聲。
五皇子偏頭,面露不滿:“你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我怎可娶你為妻?”
她雙目圓睜,死不瞑目。
再睜眼,她回到了為質子解毒的那一晚。
江清儀一巴掌打掉周北煦正要送進嘴里的符水。
“公子,要不要和臣女做個交易?”
這一世,她打算換個人嫁。
再次推開顯慶殿大門時,已是寅時。
經過五個時辰的施針、畫符、試毒,加上身上舊傷,江清儀已然虛脫。
“小姐,你沒事吧!”春嬤嬤三兩步上前攙扶住江清儀。
看到活著的春嬤嬤,復雜的情緒一股腦襲來,江清儀鼻頭一酸幾欲落淚。
她忍下哽咽:“沒事。”
方洛承冷冷出聲:“沒事?只是救個人,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?”
宮燈照來。
江清儀整個人如同剛從水里被撈出來,發絲貼著江清儀的臉頰脖頸蜿蜒向衣領深處。
他眸色暗了兩分,嫌棄的別過臉:“成何體統。”
江清儀心中冷笑。
前世她只以為他這是關心,自顧自沉浸在即將嫁給他的歡喜中。
原來他此時已懷了齷齪的揣測。
“多謝五皇子關心,奴婢這就帶小姐回府沐浴更衣。”
說話的是婢女小桃,也是嫡姐江知韻安插在江清儀身邊的人。
和前世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