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嫡姐是欽定的太子妃,大婚前,太醫(yī)來府上請平安脈。
她卻讓我躲在帳里替她診脈。
后來我才知道,她懷了表哥的骨肉,所以才讓我頂包。
一朝東窗事發(fā),嫡姐跪在爹爹面前哭訴:“妹妹與表哥私會被我發(fā)現(xiàn),她為了封口,和表哥一起將我打暈毀我清白,如今女兒腹中懷了孽胎,實(shí)在有辱家門,唯有一死以證清白!”
爹爹震怒,一杯毒酒將我賜死,將和姐姐有茍且的表哥杖殺扔進(jìn)了亂葬崗。
而姐姐秘密打了胎,照樣十里紅妝嫁入東宮,成為太子妃。
再睜眼,回到太醫(yī)來請平安脈那日。
我看著一臉傲然的嫡姐,同為沈氏女,東宮儲妃,她做得,我自然也做得。
“妹妹,我前幾日受了風(fēng)寒,怕太醫(yī)診出我體寒不宜孕育子嗣,若被帝后知曉,必定不喜,到時只怕太子妃位置不保,你替我給太醫(yī)診脈好不好?”
“隔著幔帳,太醫(yī)肯定發(fā)覺不了。”
“都是為了沈家,妹妹你就幫幫我吧!”
長姐沈蔓兒看著我,嘴里是姐妹情深,眼里卻帶著算計(jì)。
我打了個冷顫,想著上一世,我便是這樣信了姐姐的話,幫她給太醫(yī)診脈,也幫她瞞過了太醫(yī)。
按時間算,這個時間,她早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。
前世,我被她算計(jì),以家族利益為重,保全她的太子妃之位。
而這一次,我倒是要看看,如若沒有我替她遮掩,爹爹還會不會犧牲一個女兒,來保全族的榮辱。
畢竟,德行有失,失了名節(jié)的人是她。
我伸出手腕,上面是一道燙傷的疤痕,紅色的嫩肉尚且泛著血跡,我拭著眼淚:“姐姐,妹妹可能幫不上忙,我早上沏茶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手腕給燙傷了,這傷疤若是被太醫(yī)瞧見未來的太子妃怎能身形有缺?”
姐姐氣白了臉,尖聲道:“廢物,讓你做一點(diǎn)小事都靠不上,連沏個茶都燙傷手,日后如何嫁入高門!”
我紅著眼睛:“姐姐還是叫別人幫忙吧。”
我一指姐姐身邊的貼身丫環(huán)碧珠:“碧珠的身量和膚色都和姐姐差不多,平時養(yǎng)的也精貴,讓她幫姐姐診脈,必不會出錯。”
姐姐一甩手帕:“罷了,上不了臺面的東西,碧珠,你隨我進(jìn)去。”
我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,微微一笑,上一世姐姐懷孕之事東窗事發(fā)時,碧珠也查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孕,按時間算,她如今也有一個月的身孕了。
表哥林長風(fēng)生性風(fēng)流,因?yàn)槠は嗪茫妥旎啵呀憬愫宓妹粤诵闹牵詾楸砀鐚λ恍囊灰猓瑓s不知她身邊的丫環(huán)早被他染指個遍。
碧珠驕傲地仰著臉,能幫長姐做事,是她最得意的,畢竟日后她可是要陪長姐嫁入東宮的,若被太子瞧上,即便是最低微的妾室,也有生兒育女的機(jī)會,那才真是飛上枝頭成鳳凰了。
幔帳之外,伸出一只皓如白玉的手腕,太醫(yī)搭上了脈,過了一會,臉色大變:“還請大小姐換一只手再診。”
碧珠換了一只手,太醫(yī)再診,然后臉色發(fā)白,退后幾步:“這大小姐竟然有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