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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死地盯著他:“是你做的?”
他承認得坦坦蕩蕩:“是我。”
“為什么?”
我發瘋地質問:
“她只是一個已經逝去的無辜人,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她!”
陸祁宴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冷笑。
“只要能讓清婉好,別說挖你母親的墳,就是讓你整個黎家陪葬,我也在所不惜!”
我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,忽然很想問一個問題。
“陸祁宴,從三年前你醒來開始,你是不是就從來沒有信過我?”
“你對我所有的好,所有的容忍,都是為了利用我,是嗎?”
他沉默了,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我笑了,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原來一切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。
我從地上站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平靜地說:
“陸祁宴,放我走。”
“從此以后,我與你再無瓜葛。”
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靜。
或許在他看來,現在的我應該哭鬧,應該發瘋。
他沉思了一會,點了點頭。
“可以。”
在他換運成功之前,他不會讓我出任何差錯。
我如愿回到了當鋪。
阿南看到我蒼白的臉色和死寂的眼神,心疼得紅了眼眶。
“師父”
我搖了搖頭,示意他不用多說什么,轉頭開始準備今晚的交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