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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飛機,我直接被送進了療養(yǎng)院。
穿著白大褂的人在我身邊進進出出,每個人都神色凝重。
等到各項檢查報告出來,他們的臉色才稍稍緩和。
這是大舅舅為我專門開設(shè)的私人療養(yǎng)院,有全球頂尖的團隊為我一個人服務(wù)。
他們說我的各項指標都還算穩(wěn)定,那天在辦公室的行為,并沒有達到需要強制干預(yù)的程度。
大舅舅松了口氣。
他在我額頭印下一個吻:「那你先好好休息,我去處理點事情。」
小舅舅也很忙。
他們沒待多久就都走了。
病房里恢復(fù)了安靜,如果不是胳膊上傳來針眼刺痛的痕跡,我都要以為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。
我在這里沒待太久。
兩個舅舅早已成家,有了自己的事業(yè)和珍視的寶貝。
加上舒氏集團在國內(nèi)還有很多事務(wù)堆積,沒過一周我就回國了。
誰知一進家門,就撞上了傅斯年。
他臉色陰沉,雙臂交叉坐在沙發(fā)上。
和那天晚上的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判若兩人。
「你去哪了?」
我放下行李箱:「回家了。」
「胡說!」他猛地站起來。
「你除了這里,哪還有家?」
話一出口,他突然噤聲,臉色極其難看。
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最后血色褪盡。
「抱歉,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又是這個借口。
我感到疲憊。
從林晚晚出現(xiàn)后,他似乎總是在跟我道歉。
每次說話都是話里帶刺。
這一次我沒有再回避,直接問:「傅斯年,既然你知道這些話會傷到我,那你為什么還要說出口?」
傅斯年僵直地站在那里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