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話有多傷人,傅斯年煩躁地抓了抓頭發(fā)。
「老婆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」
我點頭:「我知道。」
林晚晚在他對愛情最憧憬的時候救了他,又在他情到濃時消失。
他愛過她,也恨過她。
或許在無數(shù)個深夜,他抱著我的時候,心里想的卻是她。
現(xiàn)在他知道了她當年的“苦衷”,又看到她過得如此凄慘。
他的感情只會發(fā)酵得更加復(fù)雜。
里面混雜愛情和愧疚。
如果我們沒有結(jié)婚,恐怕他現(xiàn)在根本不會回家。
而是會立刻沖到她身邊,上演一出破鏡重圓的感人戲碼。
真是可惜。
我看向傅斯年閃躲的眼神,扯出一個敷衍的笑。
「抱歉,我有點累了,想先去休息。」
沒有再理會他,我獨自上了樓。
走進臥室,我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個陌生的香水小樣。
傅斯年從不用我研發(fā)之外的香水,但主臥里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這個,我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去深究。
坐在床邊,我拿起那個粗糙的玻璃瓶。
沒有開燈,只有窗外的月光傾瀉而入。
我對著那彎清冷的月亮,輕輕按下了噴頭。
一股廉價刺鼻的化工香精味彌漫開來。
「獲獎快樂,云箏。」
接下來幾天,傅斯年突然變得異常忙碌。
不回消息,也不來公司。
他的特助把電話打到我這里時,我正在實驗室調(diào)試新的香方。
「夫人,按理說我不該打擾您。」
他語氣十分為難:「但是傅總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來公司了,好幾個和歐洲那邊的合作案都需要他親自簽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