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沉弈望著面前的阮聽挽,忽地笑了。
他雙腿脫力地重重砸在地上,白色的襯衣被流出的鮮血染透,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“聽挽,我我賭贏了”
鮮紅從口中噴出,微熱的液體,濺上了阮聽挽的眼睛,他定定地看著她,彎起唇。
“我們才是天生注定的緣分你,你不可能嫁給嫁給別人”
周沉弈的話還未說完,一聲猝不及防的槍響,突然炸開在他的眼前。
阮聽挽身體一顫,重重地倒了下去。
周沉弈難以置信地僵在原地,臉色煞白。
不疾不徐的腳步聲,在他的身后響起。
“沉弈,你輸了。”
“周氏集團(tuán)是我的。 ”
歹徒,或者說,周沉弈的叔叔,扯下面具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“其實(shí)我不想殺她的,可惜,你連累了她。”
周沉弈的意識(shí),被劇痛裹挾著消失時(shí),他仿佛落入了無邊黑暗。
身體沉得厲害,像在不斷下墜。
他猛地睜開眼,喘著氣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手下意識(shí)地覆上心口,那里的槍傷竟已恢復(fù)如初,就好像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,從未發(fā)生過。
可心臟處不住的抽疼提醒他,這不是夢。
聽挽真真切切地,再一次死在了他的眼前。
指尖深深陷入掌心,他蹙起了眉,打量起了四周。周圍的環(huán)境眼熟又陌生。
像是他在聽挽醫(yī)院墜樓后,買在她墓園旁的別墅。
怎么回事?難道他又回到了原來的時(shí)空?
但不可能啊,他這個(gè)時(shí)空的他,已經(jīng)死了。
周沉弈手臂的青筋微微立起,他擰起眉,起身下床,走出了臥室。
二樓廊道的盡頭處,有一扇門上了鎖。
像是有引力牽引般,他走到了那扇門前。
輸入阮聽挽的醫(yī)院墜樓日期后,“咔噠”聲驀地響起。他將手放在門把上,推開了門。
眼前的一切,讓他怔在了原地。
面前懸著一塊白板,上面掛著無數(shù)張阮聽挽的照片,紅色的標(biāo)注點(diǎn),被黑色的筆,勾連成線。一本泛黃的筆記本,放在白板下面。
他的手指僵了僵,慢慢翻開了筆記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