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十張照片撒的滿地都是。
我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。
我和他竟然走到了如此地步。
曾經我們也有過恩愛的時光。
和他談戀愛時,他還是十八歲的運動員。
而我已經在商場上廝殺了七年,心冷的就像大潤發的凍魚。
他熱烈,奔放,像一束鮮艷的紅玫瑰闖入了我的心。
祁明遇無論訓練到多晚,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給我做早餐,就算我不行來也會喂到我嘴里。
我怎么抗議都不行。
“南喬,你常年應酬胃不好,早餐必須吃,吃了再睡,乖。”
他甚至還和老中醫學做藥膳,針灸,穴位按摩。
被他精心養了三年,我身上的毛病基本好了。
那是在父母去世后,我頭一次體會到愛的滋味。
所以在他癱瘓后,我衣不解帶地伺候他,毫無怨言。
沈閻川立即扶住我,沉聲詢問:“大小姐,還好嗎?”
我捏了捏眉心,強撐著說:“沒事。”
祁明遇看見我這樣,嘴角勾起得意的笑,朝沈閻川道:
“紀南喬每天換著各種衣服主動坐我身上,浪蕩的要死。”
“叫什么大小姐,不如叫東瀛小姐。”
“閻川,你先將照片拿回來。”
我拍了拍沈閻川的手,示意他不用管我。
我吸了吸鼻子,聲音微微發哽:
“祁明遇,當初就因為我讓許佳柔在大雨中等了五分鐘,你就裝殘報復我五年嗎?”
“你明知道我因為你的腿擔心的日日夜夜睡不好……”
“祁明遇,你究竟是有多恨我?”
我抬頭,強忍著淚水。
祁明遇眼睛里有一瞬的不忍,他低垂頭顱,似乎在想怎么回答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