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就是代價。
吳家就是要將這群人全部綁在他的戰車上。
讓整個西山省投鼠忌器。
省紀委,以及省委省政府,也不愿意看到西山省的官員們,集體大換血。
對于當政者來說,穩定永遠是第一方針。
想到這些,程竹頓感壓力山大。
這種壓力不是來自于案件本身,而是來自于對未來的恐懼。
程竹看著已經“濕”成落湯雞的宗朝光,微微的搖了搖頭,轉身離開了屋子。
“程竹,你別走,你別走啊!”
宗朝光大聲的呼喊著,可程竹沒有任何審訊的欲望。
這樣的人渣、畜牲,就應該好好在這里面繼續受罪。
對這樣的混蛋留情,就是對那些受害者的傷害。
現在,他有點理解曾鴻升今早說的話了。
平煤四礦的問題,其實并不在平煤集團和四礦本身,而是在上面。
宗朝光的案子,想要將這個局打開,最關鍵的因素,也在上面。
因為現在他能定的罪,就只有男女混亂的問題。
連學前教育經費的挪用,和二中那名被打女教師的事情都不能說。
因為這兩件事情,和吳昊有關。
一旦提前讓吳昊知道這件事,對于那名受害女教師來說,又是一段災難的開始。
現在擺在程竹面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,那就是找到贓款,逼迫宗朝光指證吳昊。
只有這樣,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,給吳家一個措手不及。
現在的壓力,給到了曾鴻升。
要如何辦這個案子,需要他這個級別的人決定了。
很快,程竹再次給曾鴻升打去了電話。
這次接電話的人,依舊是徐兵。
“哥,市長這邊的會還沒開完,您估計還要再等等。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聽到了曾鴻升的聲音:“把電話給我!”
“市長,您身邊現在有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