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青山點點頭:“妻女失蹤,家庭破碎,確實會影響一個人精神狀態。我們可以同情他,但并不能因為這份同情,就冤枉一名積極為民、努力改革的同志。”
“在城市的改革中,我們的工作人員會遇到很多的困難,很多難以處理的事情。”
“就比如你口中的強拆!”
“同樣的補償款為什么別人都選擇了同意,而他們一直死咬著不放呢?”
“若是同意了他們的要求,那對于其他同意拆除的人,是不是不公平呢?”
“一個棚戶區改造工作,因為某些人的利益,硬生生的拖了兩年。”
“若是他們不堅持,不為了一己私利拖延整個項目的進度,那些補償安置房是不是早就建起來了?”
“那片區域是不是可以提前兩年完工?”
“另外……”
劉青山停頓了幾秒,思慮少許后,這才說道:“三花啊,你剛大學畢業,雖然各項成績都不錯,但對于社會的險惡,還知道的太少。”
“就拿這件事來說,對方的妻子是個典型的釘子戶,如此自私自利的人,真的愿意為了一個房子而死嗎?”
蘇曼卿瞪大了眼睛,一臉好奇的問道:“青山伯伯,你的意思是,對方的妻女很可能沒死,只是躲了起來,目的是為了獲得政府更多的賠償金?”
劉青山搖了搖頭:“不!這個操作起來太難了。我的意思是,你可以去查一查他家的拆遷補償款,有沒有提前被他老婆拿走,如果拿走的話,那他的妻女會不會是借故離開他的呢?”
“我明白了,謝謝青山伯伯。”
蘇曼卿立即起身,一路小跑的離開了辦公室。
劉青山則是回到了辦公桌前,輕輕的寫下了“郭振”的名字。
“這件事,倒是在關鍵時刻能用一用。”
吃過午飯后,整個大會議室里,已經坐滿了人。
程竹的身邊,卻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空白區域!
有些人來遲之后,寧愿去外面搬一個板凳,也不愿意和程竹坐在一起。
怕的,就是有人誤會。
至于這個人是誰,在場的人都門清。
平城是個小地級市,體制的圈子也不大。
稍微有點風吹草動,那可以說是人盡皆知,更何況,還是本來要提成市長秘書的洪濤,被市政辦停職的“大”事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