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國餐廳的私人包廂里,氣氛詭異得能將人凍傷。
衛川極其熟練地對著服務員報出了一連串的菜名。
“前菜,法式煎鵝肝,七分熟。”
“主菜,澳洲9級的惠靈頓牛排,一份五分熟,一份……七分熟。”
“甜點,要你們店里最經典的舒芙蕾。”
衛川點的每一道菜,都是喬珈藍過去最喜歡吃的。
是他們過去十年里,每次紀念日都來這里吃的老三樣。
衛川點完菜,他將菜單輕輕地合上。
然后他看向喬珈藍,眼里全是他精心偽裝后的試探的神情。
“不知道……你的口味,變了沒有?”
他期待著從喬珈藍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,看到一絲對過去的動容。
他期待著……
就在這時。
坐在喬珈藍身邊的楚敘白,突然抬起了手。
他對著那個剛轉身離開的服務員說了一句。
“剛才的菜,除了那份五分熟的牛排,其他的都不要了。”
“前菜,換成白蘆筍配頂級魚子醬。”
“湯,要法式洋蔥湯,芝士要烤得焦一點。”
“甜點,換成歌劇院蛋糕。”
他想了想,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另外,再加一份意大利阿爾巴的白松露燴飯。記得不要放芝士。”
那衛服務員在聽到最后那句,“不要放芝士”時,眼睛里閃過不易察覺的驚訝。
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喬珈藍,然后又恭敬地看了一眼楚敘白。
“好的,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