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七點,喬家別墅的餐廳里燈火通明。
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,每一道都是精心烹飪的佳肴。
這頓看似溫馨的家宴,氣氛卻劍拔弩張,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喬正國、李曼和喬胭三人坐在一側,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倨傲和得意。
他們篤定,離家出走的喬珈藍,最終還是得乖乖回來服軟。
“珈藍,你能想通回來,爸爸很高興。”
喬正國清了清嗓子,擺出一副大家長的姿態,一上來就舊事重提,“你舅舅公司的事,我已經聽說了。想讓我出手也行,你先把那份聲明發了,然后親自去衛家登門道歉。衛家滿意了,你舅舅才有活路。”
李曼在一旁幫腔,語氣里帶著施舍般的關懷:“珈藍,你爸也是為了喬家好,他也是沒辦法才選了這個下下策。”
喬胭繼續端起那副假惺惺的善良面孔,柔聲勸道:“姐姐,你就聽爸的吧,我也會在衛川哥哥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。”
三人一唱一和,這頓鴻門宴,喬珈藍才是那只要被妥妥宰割的羔羊。
喬珈藍坐在他們對面,神情冷漠地看著這出拙劣的戲劇。
她慢條斯理地拿起餐巾,擦了擦嘴角,然后將餐巾輕輕放在桌上,發出細微的聲響。
她的聲音很輕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餐廳,“爸,您是不是忘了,我媽去世的時候,留給我的遺囑里寫了什么?”
喬正國臉色一變。
她提醫囑干什么?
“遺囑上說,喬氏15的股份,在我成年后自動轉到我的名下。我今年已經二十八了,這筆賬,是不是該算算了?”
她抬起眼,目光直直冷冷地看向喬正國,“還是說,您覺得我今天回來,是來扮演好那只被宰的羔羊的?”
說完,她拿起手機,看了一眼時間。
喬珈藍拿起手機,在舅舅的微信窗口上發出了一條信息,【五分鐘后,準備進來。】
五分鐘后,舅舅喬振邦帶著兩名穿著黑色西裝,神情嚴肅的律師走了進來。
喬正國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,他猛地站起身,指著喬振邦,怒道:“你來干什么?誰讓你來的!”
喬珈藍沒有理會他的咆哮,只是抬起手,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律師會意,將手中的文件,一份份地,擺在了光潔的餐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