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車禍,我腦部重傷,命懸一線。
被稱為醫學圣手的妻子親自為我主刀,連續手術18小時,將我從死神手中搶回。
可我醒來后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陸欣雨,我們離婚。”
她眼圈通紅:“阿嶼,我剛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,你就要和我離婚?”
“是因為我忙著醫院的工作,沒時間陪你嗎?”
我皺緊眉頭:“就因為你救了我,我才要離婚,成全你醫學圣手的美名。”
身邊長輩來勸我:“欣雨這么好的老婆,又顧家愛你,為什么一定要離婚呢?放著好日子不過了嗎?”
誰勸,我就輕描淡寫地頂回去:“你覺得她好,我離了,正好便宜你。”
身邊長輩被氣到昏厥:“離就離!你以后千萬別后悔!”
我低聲呢喃:“后悔,我后悔沒有早點離。”
……
病房門被猛地推開,我媽沖了進來。
“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!欣雨為了救你三天沒合眼,你醒來就說這種渾話!”
我垂眸:“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嗎?不如送你當女兒,這么好的兒媳婦,便宜我了。”
“你!”我媽氣得發抖。
陸欣雨扶住她,柔聲勸慰:“媽,您別生氣,阿嶼剛醒,神志還不清楚。”
我冷冷一笑。
她叫得真親熱。
主治醫生也走了進來,皺眉看看一旁雙眼通紅的陸欣雨。
“江先生,您剛從生死線上回來,身體要緊。夫妻哪有隔夜仇。”
我閉上眼睛,拒絕溝通。
病房里只剩下儀器單調的滴滴聲。
沒多久,一個實習護士走了進來,拿著針管。“6床,該抽血化驗了。”
她拿著針,對著我的手背,反復比畫。
第一針,扎偏了。
血珠冒出來,她慌忙用棉簽按住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