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云哪里受過這種委屈,立刻故技重施,委屈道:
“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們親生的……你們?nèi)枷胍胰ィ呛茫∥椰F(xiàn)在就去自請為質(zhì)聯(lián)姻!”
可下一秒,隨行太監(jiān)突然上前,毫不留情地一腳將他踢翻在地:
“哪兒來的賤民,也敢妄議郡王、指點(diǎn)圣意?再敢多嘴,雜家便替你主子好好教教你規(guī)矩!”
沈星云徹底崩潰,楚楚可憐地望向陸婉婉,盼著她能像從前一樣安慰自己。
可她卻只是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,緊緊攥著那枚平安符,覆在胸口——
就如同上一世,她至死都貼在心頭的那幅小像一般。
馬車緩緩啟動(dòng),將那些遲來的悔恨、錯(cuò)愕與虛偽的挽留,徹底拋在了身后。
車內(nèi),貼身小廝悄悄掀開車簾一角,怯生生地開口:
“郡王……您家人還在后面追著呢……”
我沒有回頭,只是望著前方官道揚(yáng)起的薄薄煙塵,平靜地回了一句:
“從今往后,我沒有家人。”
6
重新回到府中,所有人望著地上刺目的血痕和幾口大開的箱籠,情緒再次崩潰。
母親緊緊抓住父親的胳膊,聲音顫抖著疾聲追問:
“老爺,風(fēng)兒他……非去不可嗎?你怎么不攔著他?那地方可是南疆!南疆人有多可怕,風(fēng)兒不知道,難道你也不知道嗎?”
父親疲憊地閉上雙眼,啞聲道:
“你沒聽太監(jiān)說嗎?他七日前就自愿進(jìn)宮求見了皇上。”
“他這是鐵了心……要跟我們斷親啊。”
“斷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