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墨白婉拒了蘇江作協副主席的邀請。
倒不是說他小心眼兒。
成年人之間的這種勾心斗角,蠅營狗茍。李墨白現在都習慣了。
出了校門,想在社會生存下去,不學著兩面三刀,虛偽做人,你怎么可能混得下去?
又或者說,不學會這些,混不上去。
這世道就這樣。
體制內不也是嗎?
雖然三令五申的要求不許語言賄賂,不許溜須拍馬。
但是你注意看,大部分能說會道會來事兒的,那就是受重用,就是提拔的快。
李墨白也想找機會,跟文藝圈套套近乎。
畢竟,咱是做生意的。
肯定是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,敵人搞的少少的。
但是今天不行。
約了卡婭,約了林少龍。這重要性,要比跟這些文人聚餐強多了。
“今天晚上有點事兒要處理,改天我請大家吃飯。大家如果去北河玩,也可以找我。”
李墨白給眾人呼喚了一下名片。
他的名片也是剛剛印發(fā)出來的。
頗有設計感。
這年頭還有沒有維信一說。
聯系還得靠電話。
名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幾位文化圈的名流見李墨白態(tài)度誠懇,當下也不再多勸。
一邊夸李墨白年少有為,一邊表示,下次去北河,一定找他。
眾人說說笑笑的出了人民大禮堂。
李墨白最年輕,但儼然有成為焦點的架勢。
跟過來時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樣子,形成鮮明對比。
回望夕陽下的人民大禮堂,巍峨,莊嚴,肅穆。
莫名的有種心潮澎湃感。
就,突然能理解男人這一生的追求了。
“怎么了,墨白老弟,舍不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