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在運送物資遭遇伏擊肺動脈破裂,被直升機緊急送到軍事醫院搶救時。
我正在靶場用手槍練習射擊,動作干凈利落。
30秒后,未婚妻姜蕓踹開了防爆門,憤怒的對我說道:“阿煜,你哥哥危在旦夕!只有你能救他,所有領導都在外面等你!你不能見死不救。”
我知道除了我沒能完成微血管縫合手術。
但我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,繼續裝彈。
政委爸媽委同時撲了進來,一拳頭打在我的右手上。
“那可是你的親哥哥,救過你的命!你見死不救,還是人嗎?”
我推開他們,露出右手臂上駭人的疤痕。
這只曾經在戰爭中救了無數條人命的手,此刻正不受控制的痙攣。
“真遺憾,今早體檢發現中了神經性毒素。”
“這只手,已經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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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吵鬧的射擊場此刻鴉雀無聲。
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聚焦在我的右手。
原本這只手完成了無數個高難手術,也被譽為戰地醫院的“神之右手”。
可此刻它不僅丑陋還在致命的顫抖,宣判著我跌下神壇。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姜蕓,她搖了搖頭。
“沈黎你不要再演了,明明昨天還好好的,今天怎么會就廢了呢?”
我將手送到姜蕓面前,冷冷道:
“也許正是老天要沈煜死吧。”
姜蕓被氣的啞口無言。
媽媽撲了上來握著我的右手不斷的祈求:“小黎,你難道還在吃你哥的醋嗎?”
“媽媽,求你了,你就做這一次手術吧,沒有哥哥哪有現在的你!”
我抬起頭死寂一般的看著她。
兒時參加軍訓夏令營,我莫名其妙掉進了河里,是哥哥沈煜經過跳下救了我。
爸媽為了感激是孤兒的沈煜把他領回了家。
從那后,我有的東西沈煜也有。
我知道那是應該的,沈煜無論什么都比我強,他比我更適合做爸媽的兒子。
關鍵是他比我有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