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。”
傅承硯的聲音很輕,卻字字砸在我的心上,無比痛快。
“是你做的,對不對?”
我沒說話,從口袋里摸出手機,點亮屏幕,打開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。
照片上,是我母親被潑了紅油漆的墓碑。
我當著他的面,按下了刪除鍵。
“現(xiàn)在,我們兩清了。”
他的身體晃了晃,全靠著墻才沒有倒下。
他想不通,一個被他踩在腳底這么久的女人,是怎么織出這張網(wǎng)的。
“為什么……”他嘶啞地問,“我給你錢,我讓你住在這里……”
“是嗎?”我扯出一個笑,“住狗都不睡的保姆房?穿別人不要的舊衣服?還是跪在地上,給你和你的新歡擦鞋?傅承硯,你給的不是恩賜,是羞辱。”
“你這個瘋子!”
他怒吼著想再次撲過來,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。
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。
“傅承硯先生嗎?我們現(xiàn)在懷疑你與七年前的一起交通肇事致人死亡案,以及多項金融詐騙罪有關,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。”
冰冷的手銬,銬住了他。
“不!不是我!是她陷害我!”傅承硯瘋狂地掙扎,指著我,“視頻是假的!都是她干的!”
警察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喊,強行將他往外拖。
病床上的梁詩琪終于反應過來。
她的金山倒了。
她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,不顧還扎著針的手背,死死抓住一個警察的褲腿。
“警察同志!不關我的事!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才是受害者!我被他騙了!我懷著他的孩子,他是個殺人犯啊!”
她撇清關系的嘴臉,真是難看。
傅承硯被拖到門口,忽然停下,回頭死死地釘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