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,我聽說喬寶歡還是沒有等到合適的腎源,在無盡的病痛中去世了。
而喬父因為承受不住打擊,一夜之間白了頭,帶著精神失常的我媽回了老家,從此杳無音信。
他們的故事對我而言,已經像一部看過的舊電影。
雖然曾經讓我心痛流淚,但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,在記憶中漸漸模糊。
而我的生活,才剛剛開始。
我用自己的第一筆工資,給李媽媽買了一輛新車。
吃飯時,李媽媽笑著說:“我們家喜湄真有出息,都會賺錢給媽媽買禮物了!”
窗外陽光明媚,室內歡聲笑語。
我看著眼前這個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,眼眶有些濕潤。
血緣或許決定了生命的,但愛才能定義家的歸宿。
我很慶幸,在那個最絕望的夜晚,我遇到了李媽媽。
從此,我的人生,處處是坦途。
幾年后,我成了律所里能獨當一面的律師,在婚姻家庭法領域小有名氣。
我用自己的專業知識,幫助了許多在不幸婚姻中掙扎的女性和兒童。
我成立了一個小型的公益基金,專門為被遺棄被虐待的兒童提供法律和心理援助。
李媽媽是基金會的第一批志愿者,她總是笑著說,這是在為我積福。
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,我的丈夫,他也是一名律師,我們有共同的理想和追求。
我們的婚禮簡單而溫馨,只邀請了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。
婚禮上,李媽媽牽著我的手將我交到我丈夫手中時,眼眶紅紅地說:
“我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,你一定要好好對她。”
丈夫鄭重地點頭:“媽,您放心,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她,保護她。”
我看著他們,幸福得熱淚盈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