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間內光線昏暗,賀南舟坐在主位上,慢條斯理地拆開手上的紗布。
他面無表情,周身散發的寒氣卻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。
地上跪著個男人渾身顫抖,始終低著頭捂著臉。
保鏢一腳踹在男人身上,厲聲喝道:“不想活了?抬頭看著賀總!”
男人吃痛慘叫,卻仍不肯抬頭。
賀南舟把沾滿了鮮血的紗布丟到一旁,起身順勢撈起桌上的水果刀,抵在男人手背上,聲音森然。
“你不是死了嗎?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您真認錯人了……”
男人話沒說完,賀南舟突然蹲下,手起刀落。
寒光閃過,鮮血濺到他臉上,他卻毫不在意,盯著男人手背上的血窟窿,低笑一聲,眼底的紅意帶著瘋狂。
“不想承認?那就打到你承認。”
男人疼得慘叫,嚇得滿臉慘白,連忙磕頭求饒:
“我說!這都是葉絮那個賤人指使我干的!”
“她說只要演場戲讓您迷上她,下半輩子榮華富貴管夠。結果她跟著您一走,就找人把我活埋了……”
賀南舟慢條斯理擦拭染血的指尖,金屬打火機在掌心轉了個圈又合上。
“接著說。”
“要不是流浪漢扒開那土堆,我早爛透了!”
男人突然攥住賀南舟的褲腳,卻被保鏢一腳踹開,“后來我一直到處打聽她的去向,直到前幾天看到您和她在國外旅游。”
“我蹲在機場三天三夜,看著你們回來,又好不容易等到她落單……”
“閉嘴!”賀南舟一腳踩在他的手上,“我不想聽這些廢話,我只想知道,她是怎么安排這場戲的!”
男人連忙掏出手機:“賀總,我這里有錄音,您聽聽。”
包間里立馬響起葉絮的聲音:
“明明都是親戚,憑什么許清梨生來就是享福的命!”
“我聽說她六年前在國內救了個男人,那男人還不知道。過幾天那男的要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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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,到時候你配合我演一出‘死人’戲,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。”
這一刻,賀南舟只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。
男人見他臉色越來越冷,嚇得不停地磕頭求饒:
“賀總,我就只是配合她演戲,其他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,求求您放了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