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手術室的燈熄滅,主刀醫生走出來,對我說“手術很成功”的那一刻,我腿一軟,差點跪在地上。
思安被送進了icu,還需要觀察48小時。
我守在病房外,一夜未眠。
天亮時,我接到了張律師的電話。
他說,顧淮找了江城最有名的律師團隊,準備起訴我,要奪回財產的控制權。
“顧太太,您需要做好準備,這會是一場硬仗。”
“我知道了?!?/p>
我并不意外。
顧淮那種人,怎么可能輕易認輸。
掛了電話,我看著玻璃窗里,身上插滿管子,卻睡得安穩的女兒,心里無比平靜。
只要思安能好起來,別說一場硬仗,就算是刀山火海,我也敢闖。
第二天,顧淮的律師函就送到了我的手上。
洋洋灑灑幾大頁,無非是控訴我利用欺詐手段,非法侵占他的個人財產。
與此同時,網絡上關于我的輿論再次發酵。
林薇雇傭的水軍和顧淮請的公關團隊開始聯手,試圖將我塑造成一個為了錢財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。
他們爆出了我名下的房產和奢侈品,暗示我早就圖謀不軌,處心積慮地想要掏空顧家。
一時間,我成了全網口誅筆伐的拜金女、心機婊。
連我大學時期的照片都被扒了出來,有人說我從那時起就一臉“精明相”。
我關掉手機,懶得再看那些污言穢語。
輿論戰,向來是顧淮的強項。
我沒必要,也沒精力在這上面跟他耗。
我要做的,是釜底抽薪。
我給張律師發了條信息,讓他把我手里那份錄音的副本,匿名寄給顧淮所在醫院的紀檢部門
和最大的競爭對手——瑞德醫院。
這個世界,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。
顧淮能爬上今天的位置,腳下踩著的,不知有多少同行的尸骨。
想讓他身敗名裂的人,多得是。
我不過是遞了把刀而已。
思安在icu觀察了兩天,情況穩定后,轉入了普通病房。
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,浮腫也消退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