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里,空曠得可怕。
放映廳的屏幕還亮著,無聊的文藝片早已結束,只剩下單調的藍光。
沙發上,七杯加了料的果汁原封不動。
只有一杯清水,喝了一半。
陸景珩走過去,拿起那杯水,指尖摩挲著杯壁。
她早就知道他會懷疑,所以給他準備了清水,甚至當著他的面喝了一口,打消他的疑慮。
她算計了所有人的反應,包括他的。
傅司硯一腳踹翻了茶幾,上面的零食和爆米花撒了一地。
「操!她就是算準了我們不會讓她死!」
眾人沉默。
是啊,他們怎么會讓她死。他們只是想把她困在身邊,看她張牙舞爪,看她不肯認輸的樣子。
是他們親手把她逼上了絕路。
顧言澈走上二樓,推開了她臥室的門。
房間里很整潔,被子疊得整整齊齊,仿佛主人只是暫時外出。
陽臺上,那條擰成繩的床單,還孤零零地掛在那里。
床上,那個被傅司硯扯開拉鏈的兔子玩偶旁邊,放著一個信封。
信封上,是林晚清秀的字跡。
收信人:我的七個「小矮人」。
傅司硯一把搶過信,粗暴地撕開。
信紙上,帶著我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氣。
「親愛的各位:」
「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,我已經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,請不要找我。」
「我知道,我是一個差勁的騙子。我欺騙了你們,利用了你們,我罪無可恕。如果有來生,我愿意當牛做馬……但還是算了,當牛做馬太累了。」
傅司硯看到這里,氣得手都在抖。
沈淮之拿過信,繼續往下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