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偉德在小山睡后,獨自坐在屋檐下的沙發上,桌子上是一瓶尚好的威士忌。
春風中,他的心是凄涼的,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愛著,呵護著周曼華和小山,像是捧著脆弱玻璃藝術品般的保護著他們,但愿能如此相守下去。
他心中是委屈的。他對家庭,對愛的渴望,有時會讓他招架不住。
小思打開門,坐下陪伴著偉德。他已經成為了偉德最好的朋友。他們會一起打橄欖球,健身,玩兒槍。
‘偉德,這么好的酒一個人喝,太自私了吧。’
‘思,我一直想知道,為什么你姐姐這么深愛著王士銘,他真的那么完美嗎?’
偉德終于問出了壓抑在內心叁年的問題。
小思輕嘆了一口氣。‘何必比較,他和完全你不同。’
‘不同?!’
‘嗯,他是個中國式的理想男人,他很溫和深沉,和我父親有很多共同點。他的人格魅力和你截然不同的。’
‘你也很喜歡,甚至愛他嗎?’
偉德拿起杯子,小思也拿起杯子,兩人喝了口酒。
小思低頭微笑了一下,‘喜歡,甚至愛。也敬重。’
小思很坦誠的說完,他看向偉德,‘但是我也很喜歡你。以前的你,快意恩仇,活得那么瀟灑,那么酣暢淋漓。教我用手槍,帶著我去報仇。從那時起,你已經是我最好的朋友。當時,我覺得,姐姐和你一起,一定會毫無后顧之憂。’
‘當時,那,現在呢!’
‘現在,姐姐還深陷在過去中。王士銘還占據著她的心。’
偉德拿出香煙,用牙輕咬,在褲兜里掏出火柴,輕輕擦著,火光激烈的綻放了一下,穩定下來。
‘可是,我放不開,我情愿等!’
‘偉德,萬一等不到呢。其實我感覺姐姐面對你時,也是痛苦的。她當你是親近的人,或者像是家人吧,她愛你,但不再是那種愛了。你一定也明白的。’
‘思,我沒有辦法和一個已經逝去的男人競爭,他將自己最美好的形象刻在了你姐姐的心中。我有時候會很沮喪!’
偉德大口的喝下酒,小思幫他又倒了一杯。
‘你姐姐還這么年輕,我不求能代替誰,我只想能和她在一起就足夠了。不可以嗎?’
他帶著探究與盼望的眼神讓小思不敢直視。
小思很同情他,所以他沒舍得告訴偉德,他不可能取締王士銘。
‘別騙自己了,你想要和姐姐結婚,生孩子,你希望她能回復生命力。我也希望,但是,偉德,我們都無法肯定這會不會發生。我覺得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。’
偉德沮喪地低頭,似乎在自言自語,‘機會渺茫嗎?’
‘偉德,我是說~如果,你有沒有想過去尋找自己的幸福。放棄姐姐?’
偉德抬眼凝視著小思,小思的面容和姐姐有幾分相似,加深了偉德的固執。
‘太晚了。思,我從斬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