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團長!叫兩個人進來”林雙話還沒說完,柏溪谷突然像觸電般劇烈抽搐起來。他的膀胱終于失守,褲管下漸漸洇出深色水漬,在泥地上積成一小灘反光的液體。這個細節讓林雙暗自挑眉——在審訊學上,這是心理防線徹底崩塌的標志性生理反應。
”惡魔!你們解放軍都是惡魔!”柏溪谷的嘶吼帶著破音,唾沫星子噴濺在林雙臉上。但與其說是憤怒,不如說是困獸最后的哀鳴。他的面部肌肉已經完全失控:左邊嘴角在痙攣性地上抽,右眼卻在下意識地快速眨動,這種不對稱的扭曲讓整張臉呈現出詭異的滑稽感。
林雙笑了笑,“你別冤枉人,我可不是解放軍,我說了我是個獵戶,但同時也是個古代刑法愛好者!既然你不認識黑狼,給不了我們想要的情報,那留著你只能浪費糧食,還不如送你去西方極樂世界的好!”
這時趙山河開口了,“不過我們解放軍優待俘虜!但前提是你要配合。”
柏溪谷突然蜷縮成胎兒姿勢,用前額”咚咚”地撞擊地面。當他再次抬頭時,鼻涕眼淚糊了滿臉,原本的分頭現在像雜草般支棱著。”我說!我都交代!”他嚎啕大哭的聲音里帶著幼兒般的抽噎,右手卻死死攥住林雙的褲腳——林雙明白,這是柏溪谷潛意識里在尋找救命稻草的肢體語言。
林雙將綁縛柏溪谷的繩索解開后,自己搬了一個凳子,坐在他面前,“我問你答,如果有一句話不老實,我就送你去見佛祖!聽明白了嗎?”
柏溪谷重重的點了點頭,臉上眼淚鼻涕橫流。
“你和黑狼什么關系?”
“我是黑狼的下級,他是決策者,我是執行者!”
“像你這樣的人,黑狼還有多少?”
“這個我不知道,黑狼這個人很神秘,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。每次來傳達命令都是他的一個心腹,黑狼沒露過面。而且他都是單線聯系我們,我們這些人平時都是散落在各處,有的是普通老百姓,有的是土匪,有的是生意人,只有接到命令,才會聚集在一起的。”
“前兩天襲擊鷹嘴澗軍火庫的,是一伙外國人,你知道他們嗎?”
“我不知道!應該是黑狼在外面雇傭的吧!”
“你是從什么時候接到要襲擊農場命令的?”
“大概五天前,黑狼的人傳來消息,說你們的主力會從農場撤出,其他在外屯墾的一時半會調不回來,讓我們這些人趁機進攻新民農場,拿下以后一把火點了,然后撤退就行。”
“以你對黑狼的了解,他下次動手會在多久以后?”
“這個不好說,這次我們這些人全都折了,他也很快會知道,是你們埋伏了我們,他這個人這么謹慎,我想他會再找機會,找你們的破綻,制定破壞和進攻計劃的。不過應該不會是近期。”
林雙點了點頭,“說了很多,但是用處都不大。”
柏溪谷以為林雙反悔了,大吼道,“你們不能說話不算數,我知道的我都說了!”
林雙笑了笑,“你這么激動干嘛?我又沒說要凌遲你。”
林雙起身來到火爐旁,看著趙山河說道:“團長!看來咱這次的計劃,徹底打亂了黑狼的陰謀,我們應該能過個好年了!”
這時柏溪谷弱弱的說道:“我能問你個問題嗎?”
林雙轉頭看著他,“你說吧!不過我不一定回答你!”
“你們怎么知道我們進攻的真正目標是新民農場,而不是高正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