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幾人就這么達成了共識,待隋簡緩和過來后繼續(xù)向山峰腹地靠近。
「膽兒挺肥?竟敢擅自為我作決定了?」
走到最后的隋簡接著袖袍的遮掩,扯過云深搭在盆沿垂落的參須,狠狠的掐了一把。
云深吃痛,豆豆眼瞬間淚眼汪汪的,但他又不敢反抗,只能委委屈屈的在心里嘀咕。
他又不傻,大反派莫名其妙巧遇主角攻受,總不能是來找他們敘舊聊天的,肯定是另有圖謀,較真起來他這般還算是順?biāo)浦哿四兀醯倪€有錯了呢?
拋開事實可能是隋簡在算計謀著什么不談,方才他突然吐血的模樣確實嚇了云深一跳,下意識就想先治好隋簡再說。
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事情都成定局了,就算大反派要找他算賬也改變不了什么,他索性抱著鴕鳥的心態(tài)拖一時是一時,直接裝死。
隋簡也不是真要找他算賬,小小給了個警告后便收回了手。
他獎罰分明,既然已經(jīng)罰過人參精的擅自做主,那么人參精如此關(guān)心自己這一點也該好好獎勵一下。
隋簡沉思了片刻,暫時想不出該給他什么獎勵,于是按捺住想法,等秘境之行結(jié)束后,問過人參精的意愿再行商議。
一行三人一參很快就靠近了山峰外圍,各自為營的各方勢力表面看似相安無事但實則暗潮涌動,而這種波詭云涌的氛圍,在幾人直入山峰腹地與劍宗匯合,被人認(rèn)出浮光與趙隨云的身份后被推到了另一個高度。
十八章
劍宗兩位長老自葫蘆山與大魔頭隋簡決一死戰(zhàn)后便再沒有任何消息和蹤跡,這驟然出現(xiàn)不免吸引了眾人的目光,連帶與他們同行的隋簡也受到了矚目。
耳邊竊竊私語不斷,但一行三人誰都沒有在意,只有云深偷偷支著耳朵偷聽,當(dāng)然除了一些閑言雜語也沒能聽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就是了。
云深很快就聽得無聊了,他打了個哈欠,隨著隋簡走動時晃動的幅度眼皮越發(fā)沉重。
沒過多久,人參精徹底陷入了夢鄉(xiāng)。
劍宗身為修仙界第一仙門,但實際上窮的啷當(dāng)響,駐扎的營地竟只是幾個簡簡單單的隨身木屋拼湊而成,與其他宗門那雕梁畫棟氣派豪華的宮殿一比,畫風(fēng)顯得極其格格不入。
用劍宗門人的話來說便是,靈石用來養(yǎng)自己的老婆劍都快要養(yǎng)不起了,誰還管那些身外之物?能使用就行了,哪有那么多酸腐的講究。
浮光和趙隨云先去了找?guī)ш犻L老,隋簡與云深被留在了外頭。
浮光自然不會做把客人撇到一邊不管不顧的事情,是以隋簡身旁還陪著兩名劍宗弟子。
“不知道友何方人士,師承何門何派?”
兩位少年十分自來熟,他們對這名跟著兩位長老一同回來,看起來病懨懨的青年很是好奇。
少年人的情緒總是真摯灼熱,還未被世俗侵染,說出來的話語雖聽著咄咄逼人,但實際上一點壞心眼都沒有。
隋簡對兩人上來就刨根問底的行為并未氣惱,但回應(yīng)的態(tài)度也不算熱忱。
他回道:“無門無派,一介散人罷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