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爺待她不錯,叫她重生到了這個時候。
“快走,趁著香秀還沒回來,我先陪你把東西藏起來。”
劉貴水拉著銀寶的手,去了二人住的東廂房,他依樣畫葫蘆,把箱子藏在炕底下的地窖里,又叫銀寶自己把鑰匙藏好。
做完這一切,劉貴水領著銀寶又回到正房,開了柜子,將素日徐翠花放銀錢的小笸籮端了出來。
打開一看,里頭有幾吊錢,幾塊碎銀子。
“你平常要花錢,就用這些,這些足夠花用了,不到萬不得已,輕易不要動那小箱子里頭的東西。”
銀寶乖巧地點點頭,又問劉貴水:“什么時候是萬不得已?拿錢給香秀治臉,給咱娘驅邪,這算是萬不得已嗎?”
劉貴水蹙著眉,嘆了一口氣。
“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傻?”
他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銀寶。
“我聽村里的田叔說了,咱娘不肯出錢給香秀治臉,是你掏出你娘給你的一百個大錢,送香秀去了藥堂,銀寶,你娘給你的錢,你就應該好好收著,要不然,咱娘瞅見了,肯定會摸走。”
銀寶心中冷笑不已。
原來劉貴水什么都知道!
劉貴水知道她在家里過的什么苦日子,卻不吭一聲,徐翠花挑撥兩句,劉貴水就對她拳打腳踢。
他不是不知道她多冤枉,不是不知道她過得多苦,卻從不曾呵護她,愛護她。
這種男人簡直畜生不如。
銀寶心中的恨意比之前還要旺盛。
她抿著嘴,佯作怯懦:“娘是娘,我爹娘囑咐我,一定要好好孝順咱娘,還要好好伺候你,好好照顧香秀,這是我應該做的本分。”
劉貴水無奈地搖搖頭:“你沒救了。”
他從笸籮里抓出一吊錢,塞進銀寶的懷中:“這個錢你拿去,算是你的私房錢,香秀的臉,你也被管了,大夫說,治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