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認識。”
顧野泊的智商仿佛一座鐘,走著走著,忽然停了:“是哪位?”
自從顧況走后,顧正曾無數次地想象過今天這個畫面。它是他這些年支撐下來的唯一動力。
他的計劃早在大一時就開始了,到如今,整整八年過去了。
他從小就待在祖父身邊,祖父去世后,他被顧況接回家。別的孩子的寒暑假生活,是學習或旅行。他學習和旅行的地方,是顧況的公司。
他身上是兩代人對他的精心培育和耳濡目染。
他曾經想,到了這一刻,他一定會覺得非常痛快。
哪知顧野泊一點想象力也沒有。
聽說顧野泊把從前顧況身邊的老員工,能收服的收服,不能收服的逼走,長期躺在舒適圈里,已經不敏感了。
而他沒在邵意的陪伴下長大,顧況又特別忙。高中時期,遭逢家中變故,基本上沒有青澀期,被揠苗助長了。被鎮壓在心底的那個頑童會偶爾跑出來,惡作劇一番。可此時此刻,他掃興得都不想再進行下去了。
兩人沉默著。
終于,顧野泊感到一絲異樣,三分僥幸,七分存疑地問:“總不會是你吧?”
“就是我。”顧正回得不疾不徐。
顧野泊:“”
“小叔很震驚嗎?”顧正說得輕描淡寫,“我可是爺爺和爸爸親手教出來的,而且,我還是祖父設立的家族信托最大的受益人。如果在這么優越的條件下,還整不出名堂,那也太讓人小覷了。”
好家伙!顧野泊不得不承認,話說得謙虛,但把人堵得死死的,就跟松廖的禮貌一樣,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。
他大意了!事情壞就壞在齊珍那個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