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寥這才說:“是杜冶給的,不過也是我自己掙的,宋落星,你有用自己賺的錢買過裙子嗎?”
宋落星明白了,那是她調香的報酬。
花的是不是自己的錢,到底有什么關系?!非要當著杜冶的面得瑟。
她避而不答:“裙子雖然不錯,可鞋子掉價。”
杜冶蹙了眉。
遇到不好聽的話,他其實是個冷處理的性子,一晃而過。可宋落星的說話方式,常像刀片刮在咽喉,讓人沒法無視。
他最受不了這種激法。
正要說話,站在他身旁的松寥動了動,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蹭到了他的衣袖,他默契地把話吞了回去。
松寥在心中冷笑。
在顧正說他要辦一個生日會的時候,她就想好了,要穿一條昂貴的裙子和一雙平價的鞋。
因為她知道,宋落星是個嚴重的奢侈品控,這樣穿,可以引起他們之間的話題。
宋落星的評價,甚至不是在表達她的鄙視,而是源于她的強烈偏好和對非奢侈品的低妥協性。
“你哥也有一雙。”她平靜地說。
不過說實在的,顧正此舉,不在她的推衍之內。
“誰?”宋落星睜大雙眼,明明竭力克制著,卻好巧不巧地走了音。
松寥腳上這雙,杜冶見過,至少穿兩年了。顧正的那雙,難道是松寥送給他的?轉念又想,不可能。畢竟她送的那瓶消毒水,是何等的精心。
“你有幾個哥哥?不就那一位嗎?今晚的壽星公!鞋子他就穿在腳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