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“看”,顧正知道,是“聞”。
邵意實在忍不住了:“這么隆重地打聽她,你喜歡她?”
顧正眼皮一跳:“誰?”
“松寥啊。”
“我怎么會喜歡那個討厭鬼。”他立刻否認,下一秒又意識到自己被耍了,不滿地看她一眼,一把年紀了,還這么不靠譜:“原來你認識她。”
“不僅認識,我們還很熟。”
就說那人表面能裝,心里能藏。跟邵意熟識的事,她在他面前,只字未提。
“你忘了,在你爸爸的葬禮上,我見過她。第二天我就在報紙上看到,葬禮上她擋在你身前,責問記者的事。”
顧正不信:“那時她才多大,你火眼金睛?”
“她沒有太大變化,只是身量高了,五官長開了。更何況她簽的是你的名字,你的名字會隨便讓別人簽嗎,不是松寥是誰。”
顧正不語。
“她是你的保護神?”邵意笑問。
“怎么可能,她是我要保護的人。”
邵意脫口而出:“兒子,沒有人一直是強者或是弱者,兩個人互相保護就很好。”
他冷冷投她一眼:“誰是你兒子?”
邵意:“”
顧正想了想,補充:“一個離了四次婚的人,合適跟人分享對感情的看法和經驗嗎?”
“失敗乃成功之母嘛。”邵意訕訕說。
顧正翻了個白眼。
“既然想對她好,為什么要讓她給另外一個女孩送花呢?”
不知怎的,看不見那人的時候,那人的身影總在他面前搖來晃去。可一當有人跟他提起她的時候,他又莫名心煩:“看她不順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