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映雪氣的心口疼,這一次不等江寒燼就自己取出了血凝丹服下:“今日之事,我記下來了,你別后悔。”
楚靈溪掃了一眼那血凝丹,又看了看江寒燼那張陰沉的臉,對比著江寒燼身后的沈硯之,心中感嘆原身是真的挺慘,從年幼起就被關起來,沒見過什么好男人:“我好害怕,等我回到仙靈宗就與掌門、長老說,若是我本命燈滅了,就是蒼梧宗青藤真人在其弟子江寒燼和女兒柳映雪的指示下殺的。”
柳映雪從未見過這般無恥之人,她看著楚靈溪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殺意。
楚靈溪笑顏如花。
柳映雪看向了沈硯之,他們之中最讓柳映雪看不透的就是這個人:“沈師兄,這是我們蒼梧宗與仙靈宗的事情,你要參與其中嗎?”
沈硯之聞言微微抬眸:“你能代表蒼梧宗?”
一句話說的柳映雪臉色格外難看。
沈硯之既然開口把人得罪了,也沒準備再留面子,而且他心中還有一些說清道不明的想法:“若是我記得沒錯,江寒燼也不過是青藤真人門下的大師兄,而非蒼梧宗的大師兄。”
楚靈溪像是才知道一樣,語氣里帶著裝模作樣的驚訝:“原來是這般啊,瞧著他們說話,我還以為這兩人真能代表蒼梧宗。”
柳映雪恨不得殺了楚靈溪,她的侍女就在外面,若是沈硯之不在,哪怕拼著得罪了仙靈宗,她也定要把楚靈溪、林嘯和燕家所有人都斬殺在此地,大不了回去被父親罰上一罰:“我父親是合體期長老,如何代表不了蒼梧宗,難不成你以為是最高修為元嬰期,連峰主都沒有的御獸峰嗎?”
楚靈溪一點都不生氣,說道:“那等你父親什么時候成為了蒼梧宗的宗主再來代表蒼梧宗吧。”
燕家人都不敢吭聲,甚至偷偷捂住了孩子的嘴,免得孩子哭鬧起來,他們這會被楚靈溪和柳映雪他們的對峙弄的呼吸都放輕了不少,只不過看到柳映雪,心中倒是更肯定了跟著楚靈溪他們合作的念頭,先不說楚靈溪他們一行人先提的合作,又救了自己全家,僅看他們的性格,就知道柳映雪這般大小姐是最不好伺候的,說不得那天翻臉直接下了殺手。
除此之外,燕家人心中對江寒燼的感覺也有些微妙,明明是江寒燼先招惹的事情,此時卻躲在了柳映雪的身后
其中心情最復雜的是燕啟銘了,他剛才第一眼看見江寒燼,心中還有不少好感,可現在別說好感了,覺得他簡直沒事找事,楚靈溪一行人救了他們全家,他們報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,怎么江寒燼明明不占理卻又這般自信可笑。
若不是楚靈溪他們,江寒燼這些人來此見到的就是他們的尸體了。
此時的燕啟銘絲毫不覺得江寒燼是為自己來的,反而覺得江寒燼是因為蒼梧宗不如仙靈宗,故意尋楚靈溪幾人的事情,而他們燕家不過是江寒燼尋事的借口,這樣的人與勾結邪修的周城主有何區別,都是不把凡人當人看。
楚靈溪一直清楚自己要對付的首要目標是誰,她看向了不再說話的江寒燼,說道:“外界都言蒼梧宗江寒燼溫潤如玉,翩翩佳公子,如今遇到事情了,瞧了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