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靈溪咬牙切齒地看了眼燕啟銘,很想直接給他的腦袋來兩下子。
不過同樣因為燕啟銘,楚靈溪神色也緩和了不少,仔細想來要是沈硯之他們都不是對手,自己能做的也有限了。
來財很是緊張,嘟嘟囔囔地問道:“會是誰來了?”
楚靈溪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短劍,傳音道:“不管是誰,除非把我們都殺了,要不然同時得罪仙靈宗和靈犀谷,真是老壽星上吊了。”
來財覺得也有道理。
楚靈溪吹著夜風,讓她本有些渾濁的腦子都清醒了不少,傳音道:“與其好奇這個,不如好奇一下燕啟銘。”
來財一聽覺得有道理。
不過也不用他們問,清醒后的燕啟銘連滾帶爬從桌子上摔了下去,她神色倉皇地看著自己的家人,卻又好像才入學的孩童怎么也數不清楚。
燕家長輩擔憂地圍在他的身邊,燕啟銘的侄子、侄女用胖乎乎的小手抓著燕啟銘的衣角,奶聲奶氣地問道:“小叔叔,你怎么了?”
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,燕啟銘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大哭出聲:“我夢見、我夢見你們都死了,我夢見大家都死了!”
來財:“哇。”
小花雖然不懂,卻把菌蓋從窩里伸了出來:“哇。”
楚靈溪聽著身后的聲音,傳音道:“來財,你要不要猜猜突然出現(xiàn)在東林城的高階修士會是誰呢?”
來財有些疑惑地問道:“難道我認識?”
楚靈溪一邊聽著燕家人低聲說話,一邊看著外面的天空,有些漫不經心地傳音道:“你覺得是江寒燼的可能性有多高?”
來財一點都不想見到江寒燼,死掉的江寒燼才是好的江寒燼。
可有些時候不是來財不想見就能不見的,當看到跟著沈硯之和林嘯一并回來的江寒燼時,來財發(fā)出了痛苦的哀嚎,把小花的菌絲都嚇出來了。
林嘯看見門口拿著短劍的師妹,嘿嘿笑了下說道:“不打不相識,江道友是以為城中出事了。”
江寒燼主動打招呼說道:“楚師妹。”
楚靈溪對著江寒燼笑了下,然后就看向沈硯之,問道:“硯之哥哥,受傷了嗎?”
沈硯之又聽到這個稱呼,耳朵尖微微發(fā)紅:“并無大礙。”
林嘯笑道:“硯之的功法克制邪魔,還不如問那邪修可還有尸骨?”
沈硯之笑了下沒有回答。
江寒燼的目光卻落在楚靈溪身后的燕家人身上,他神色有些擔憂,說道:“我已從林道友那里聽說了你家的事情,雖然解決了東林城住和邪修,可是修士不能干涉皇朝更替,你們再留在東林城怕是不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