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楚靈溪趴在沈硯之脖頸上的時候,鮫人已經拿著畫卷謹慎地看著沈硯之了,畢竟這類地方很是敏感,哪怕對于修士而言,也是弱點所在,在楚靈溪咬上去的時候,沈硯之只要不出手殺了楚靈溪,林嘯知道了都無法則貴沈硯之什么的。
只是鮫人沒有想到的是沈硯之都抬手了,卻又停了下來,他看了看沈硯之面無表情的臉,又看了看大口吞咽著沈硯之鮮血的楚靈溪,嘖了一聲說道:“你們兩個還真算不上清白。”
沈硯之睫毛微微顫動,卻什么話都沒有說。
鮫人既然確定了楚靈溪不會受傷,就不再盯著他們看,而是檢查著屋中的靈氣殘余。
沈硯之感覺到楚靈溪溫熱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脖頸處,有些疼又有些癢,還有一種好像遇到天敵的危機感,這樣的感覺讓毛骨悚然卻又有一種隱蔽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滿足。
來財擔憂的轉圈圈,它已經意識到楚靈溪這會失去意識了,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:“宿主,還沒有檢查過沈硯之的血型,萬一血型沖突怎么辦?”
楚靈溪有些沙啞卻帶著饜足的聲音傳來:“那是輸血,我這會只是喝血,來財你在擔心什么?雞血、鴨血和人血進入肚子里,都一樣。”剛說完,楚靈溪感受著沈硯之血中蘊含的精純能量,又補充傳音道,“還是不一樣的,他的血可真甜。”
沈硯之身體僵硬,忽然說道:“醒了就放開我。”
只不過他的聲音沙啞,還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繃。
鮫人從開始的戒備到現在的同情,不過他有一種感覺,如果不是沈硯之自己樂意,哪怕實力巔峰時期的楚靈溪都不是他的對手,更別提此時的了,真要算起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?
楚靈溪并沒有放開,反而得寸進尺又吸了一口,才輕輕舔著他脖頸上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。
沈硯之瞪大了眼睛,手下意識抓住了自己的衣服,整個人都紅透了,他想起了自己曾經養過的一只貍奴,他和貍奴玩的時候,貍奴開心了或者生氣了會抱著他咬上一口,可是咬完以后像是覺得愧疚,就會舔舔咬的地方當做道歉。
自然楚靈溪不是在道歉,反而更像是做了壞事后的得意,比貍奴還要可惡,卻又柔軟到讓人無法心生厭惡。
楚靈溪知道過猶不及,感覺到沈硯之準備把她推開的時候,主動離開了沈硯之的懷抱,她的臉色依舊慘白,嘴唇卻異樣的紅,她舔了舔嘴角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血,語氣里沒有什么誠意地說道:“抱歉,剛才沒有意識冒犯了你。”
沈硯之看著楚靈溪,眼神里明晃晃寫著騙子兩個字。
鮫人噗嗤笑出聲來,他本就長得好看,聲音也好聽,哪怕陰陽怪氣也不會惹人討厭:“我只是想提心你們一下,我還在呢。”
沈硯之沒有處理自己的傷,而是取出了一個瓶子,沉默地遞給了楚靈溪。
楚靈溪道謝后打開瓶子,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沈硯之。
沈硯之并沒有看楚靈溪,只是用手覆蓋著脖頸傷處,手掌上靈氣涌動,等他放下手的時候,那被楚靈溪咬出來的傷口已經不見了。
鮫人湊過來看了眼:“靈玉髓,也有五百年了,好東西,靈犀谷真是富裕。”
沈硯之剛才驚訝也是因為這般,明明是她咬傷了沈硯之又吸食了血,到好似她才是被咬上的一般,還得了補償。
楚靈溪已經把靈玉髓喝完了,就連空瓶都收進了系統空間中,讓來財涮一涮去澆花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