鮫人趴在桌子上,無聲大笑起來,那張精致漂亮的臉都笑扭曲了。
楚靈溪聞言說道:“對啊,莫不是硯之哥哥有潔癖?嫌棄我的帕子?”
沈硯之唇緊抿著,比起生氣更多的是一種羞惱,他沒有去看楚靈溪,從林嘯手中抽走了帕子,說道:“多謝。”
林嘯覺得沈硯之今天莫名其妙的,見他不咳嗽了,以為他是被自己剛才的話催的,所以才吃快嗆住了,說道:“喝點水,慢點吃,我又沒有催你。”
沈硯之有苦難言:“我知道了。”
林嘯坐回位置上:“師妹,要是有男的和你說什么一見鐘情,你可別相信,錯付了一片真心,就像是你說的,一見鐘情起始于見色起意,不靠譜。”
雖然林嘯又提起這件事讓他很尷尬,可是沈硯之覺得林嘯說的話,楚靈溪該聽進去了,
楚靈溪問道:“那要是我對別人一見鐘情了呢?”
林嘯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道:“你別吃虧就行。”
沈硯之:“”
他覺得林嘯擔(dān)心的有些多余,怎么看楚靈溪都不會吃虧的。
楚靈溪知道適可而止,倒是沒有再逗沈硯之,等到吃完后,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,說道:“師兄,那灰衣服的修士,既已經(jīng)察覺我們這里有個修士,為什么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?”
林嘯也注意到了,問道:“怕是前面有陷阱,這燕家莫不是得罪誰了?”
若是修士無緣無故對凡人出手,那作為仙靈宗的修士自然不能束手旁觀的。
沈硯之也吃完了,和林嘯、鮫人一起收拾了桌上的東西,聞言說道:“那人身上的氣息很不好。”
林嘯怕楚靈溪不知靈犀谷的情況,解釋道:“靈犀谷的弟子對氣息很是敏感。”
特別是邪修和魔修的,只不過從沈硯之的話中倒是聽出了,那灰衣修士并不是邪修或者魔修。
沈硯之想到楚靈溪只有筑基修為,那些人又是有心算無心,哪怕林嘯是元嬰巔峰可若是有個萬一就不好了,他既然遇上了也不好不管,說道:“我陪你們一起。”
林嘯問道:“你的事情不急嗎?”
沈硯之說道: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
來財感嘆道:“宿主,這人看起來冷淡,但是意外的單純心善啊。”
楚靈溪已經(jīng)用了清潔符,她倒是挺滿意燕四并沒有來過多詢問他們這里多一個人的事情,傳音道:“感覺燕啟銘最后能成功,也有燕家言傳身教在里面。”
起碼燕四是足夠清醒的,而且行為做派也很有分寸感。
楚靈溪看向了沈硯之,說道:“硯之哥哥,不如先把靈犀谷的玉佩收起來?我擔(dān)心他們瞧見后,會暫時收手等我們離去。”
沈硯之雖然在面對楚靈溪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,可他也在外游歷多次,自然知道楚靈溪說的是對的,他不僅收起了玉佩,還主動說道:“我把修為壓制一下。”
林嘯同樣把修為隱藏,只要修為不高于他的,都會覺得他不過是筑基期的修士。
晚上的時候,商隊不少人已經(jīng)休息了,灰衣修士背著沈硯之送了傳信的紙鶴出去,在發(fā)現(xiàn)楚靈溪他們都沒有察覺阻攔后,眼神里露出了不屑,原來新來的也不過是個花架子,若是非要多管閑事,一并收拾了就是。
只是灰衣修士不知道的是那紙鶴飛到半途,就被幾只靈蝶圍困,雖然沒有損毀,卻根本飛不出靈蝶的領(lǐng)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