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靈溪也不喜歡自己身上留傷疤,說道:“多謝。”
吳師叔取出一個藥瓶,把里面的粉末倒進了裝有血的玉碗之中:“等一炷香。”
晴師姐覺得楚靈溪母子實在太慘了,想了下問道:“對了,吳師叔你知道宗門里有叫謝云淵的人嗎?”
吳師叔猛地看向晴師姐,臉上再沒有剛才的平靜,聲音都高了幾分:“謝云淵?”
晴師姐被嚇了一跳:“對。”
吳師叔沒有回答,直接問道:“你從哪里聽來的這個名字?”
晴師姐下意識看向了楚靈溪。
楚靈溪緊張又期待地看著吳師叔,說道:“回仙人的話,有人說,他是我的父親,是仙靈宗的弟子。”
吳師叔緊緊盯著楚靈溪,眼神中有震驚有懷疑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:“誰與你說謝云淵是你父親?你可有什么信物?”
楚靈溪搖頭,說道:“其實我也不確定,只是抱著一線希望,我想見他一面,確定一下他若真是我的父親,為何不要我,我娘又是誰,若不是我的父親,我也可以死心了。”
本來對旁人的事情沒有興趣的吳師叔直接問道:“你從哪里聽來,仔細與我說說,還有你的經歷。”
楚靈溪抿了下唇,說道:“我幼年時被村中一對夫妻收養,那村子里后來被妖族禍害,那妖族還說我是半妖。”
在說到半妖的時候,晴師姐和離師妹都詫異地看向了楚靈溪,倒是吳師叔沒有絲毫意外,他剛才給楚靈溪把脈的時候就察覺了。
吳師叔直言道:“你若不是半妖之身,也活不到現在。”
楚靈溪苦笑了下,說道:“村中要把我燒死,有一修士救了我,與我說妖族邪惡,半妖骯臟,被世間所不容。”
晴師姐顧不得有長輩在,當即說道:“放屁,我仙靈宗就有不少妖修和半妖修士,莫要聽那無知之人胡說八道。”
離師妹微微蹙眉,想到楚靈溪手腕上的傷口,說道:“怕并非無知之人,而是有心人。”
有心人三個字,滿是諷刺。
楚靈溪微微垂眸,繼續說道:“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山間小院中自給自足,那修士每隔一段時日會送些東西來,在我十四歲的時候,我眉心和身體都很疼,那修士正好在,第一次取了我的血,又喂我吃了藥,我就不再疼了。”
吳師叔聞言說道:“那是毒,以毒破壞你覺醒,真是又蠢又狠。”
這和小黑蛇說的也有些區別,不過目的是一樣的,楚靈溪也覺得是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楚靈溪繼續說道:“之后那修士給了我一身紅色的衣裙,要與我成親,我離不開院子也不敢出去,害怕再被燒死,就嫁給他了,成親后,每隔幾日他都會取我的血,我有孕后取得更多,我生朝哥的時候,可謂是九死一生,在朝哥三歲的時候,他又要與我圓房,我想逃可一直走不遠,就好像鬼打墻一樣,一直回到小院中。”
這些和楚靈溪告訴小黑蛇他們的差不多,不過后面的又不一樣了。
楚靈溪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:“后來我又有孕了,身子骨更差了,在四個月的時候,他取血取得很多,我以為自己死了,可我不敢死,他并不喜歡朝哥,也是那一日,小院又來了一個中年人,他們以為我沒有意識,在屋中交談的時候,提到了仙靈宗、謝云淵,還說不要讓我和朝哥死了,我們是謝云淵的血脈,靈根相比不錯,莫要浪費了。”
后面的話自然是假的,楚靈溪看出了這位吳師叔對謝云淵的在乎,故意加上的。
吳師叔臉色陰沉,怒急聲音好似擠出來的一樣:“他們怎么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