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……”我險些脫口而出,眼珠一轉(zhuǎn)又改口道:“鐘樓怪人,原來是個算命的!”
我之前已跟孫局說過這種情況,希望他能轉(zhuǎn)告過趙山河。
趙山河聽到果真一愣,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諾姐卻一把拉起我,“跟人家保潔磨嘰什么?還不快點(diǎn)兒看熱鬧去!”
諾姐馬上就不裝淑女了,脫下自己的高跟鞋,拉著我就向臺下跑去。
臺上的胡氏兄弟此時正尷尬的不得了,計(jì)劃不如變化快。
如果這則新聞明天要播出去,不僅對豪達(dá)地產(chǎn)毫無幫助,恐怕還要再次陷入輿論危機(jī)。
“別拍了!別拍了!”李鵬飛沖臺下的攝像機(jī)做著手勢,他們雖然停了。可數(shù)碼產(chǎn)品剛剛興起,那些私人dv他卻看不過來。
于大少卻似乎還沒罵過癮,“我告訴你們說!我老子是我老子,我是我!”
“你們想伺候小爺就伺候,不想伺候沒人他媽求你們,別凈干些拖鞋上炕的事兒!糙——”
說著憤怒的一踢鞋子,怎么就那么寸?僅剩下的那只拖鞋,如一道紅光,正糊在胡樹剛臉上。
臺下再次一陣哄笑,閃光燈一個勁兒的亂響。
諾姐道:“胡樹剛這次栽大跟頭了!搞不好明天又要上頭條!”
我的想法卻完全不同,這少爺自己玩兒的就是互聯(lián)網(wǎng)營銷,怎么可能不懂胡氏兄弟這套邏輯?
我竟然再次生出了那個奇怪的想法: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?
他表面看的確是出了洋相,可卻無形化解了胡氏兄弟的這次炒作。而且也維護(hù)了于氏集團(tuán)的利益。
可就在我心思電轉(zhuǎn)的同時,卻見胡樹才連連向一旁的李鵬飛使眼色。
李鵬飛立時會意,從臺側(cè)奔上來一把揪住于景哲的衣領(lǐng),“敢特么動我老大?我看你活的……”
李鵬飛跟了胡樹剛后似乎真的發(fā)達(dá)了,之前的豁牙竟然鑲成了金的。看起來頗有過去金大發(fā)的神韻。
我萬沒想到這于大少膽子這么小,一時間竟然嚇得渾身發(fā)抖。
我想也沒想,奪過諾姐手里的高跟鞋,對準(zhǔn)李鵬飛就飛了過去。
“砰”一聲巨響,鞋跟兒正好擊中李鵬飛面門,這小子立時仰頭栽倒,昏在地上。
所有的目光同時望了過來,一時間我又成為全場的焦點(diǎn)。
胡氏兄弟已同時看向我,我卻瞥到不遠(yuǎn)處的李嬌嬌狠狠的一跺腳。
壞了!她肯定好不容易才說服胡樹剛讓我來的,我竟然又給她惹事兒了。
于景哲這時也掃了臺下的我一眼,明顯愣了一愣。
可隨后就拿著麥克風(fēng)道:“多謝這位兄弟仗義出手,來來來!上臺讓大家見見面!”
“我……”我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,諾姐卻推了我一把,“上去呀!認(rèn)識土豪咱又不吃虧?”
我怕給李嬌嬌添麻煩,本來十分不想的。可這時臺上的于大少卻偏偏向我伸出了手,“來吧兄弟!”
他蹲下身張著雙臂,被舞臺背后的燈光襯著,只是一個淡淡的黑影。可我大腦中卻有一個奇異的片段閃過。
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仿佛蹲在一片金色的大地上,他同樣蹲下身沖我做著這個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