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曉請來了大夫,又聽有人來稟沈聽眠來了,頓時迎了出去。
見沈聽眠還是那副臟兮兮的模樣,便問:“小姐,要不要先沐浴更衣?我已叫人備好水。”
穿著這身臟衣服,沈聽眠渾身不得勁,她點了點頭:“春曉你太懂我了。”
春曉心道那當然了,她甚至還猜測到小姐想要養外室。
沈聽眠舒舒服服地洗過澡,就去蕭清宴房中找他,此時大夫已經離開。
她坐在床邊,看著床塌上的男子,只覺得他十分嬌氣。
“大夫怎么說?”沈聽眠問旁邊的丫鬟。
“大夫說……”丫鬟不知怎的稱呼蕭清宴,頓了一下,“大夫說公子外傷無大礙,反倒是體內的毒難解,他開了藥方,也只能緩解,無法根治。”
沈聽眠想起了宮里的那位神醫谷傳人。
她會有法子解毒嗎?
“大夫可有說是什么毒?”
丫鬟想起大夫苦思冥想的畫面,搖了搖頭:“大夫說他醫術淺薄,僅通皮毛,連毒種都分辨不出。”
看來此毒不常見。
沈聽眠道:“是廣濟堂請來的大夫嗎?”
春曉道:“小姐,不是。是上次在春風樓請來的那位老大夫,奴婢覺得他醫術不錯,便順路把他請來了。”
那老大夫上次便不情不愿。
今日再次被請來,沈聽眠可以想象到老大夫臉上的表情。
她囑咐丫鬟:“每日請個大夫給他把脈,我先回府處理一些事情,他醒來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又讓春曉給男子準備些上好的衣裳和銀子,要讓他吃穿不愁。
畢竟,外室就得嬌養。
說罷,沈聽眠又看了一眼塌上的病美人,這才帶著春曉回府。
忠義侯府。
梨花院。
李茱萸自昨日從齊府回府之后,就一直惴惴不安。
珍珠吩咐人把地上的碎瓷清理掉,這才敢來到李茱萸面前。
“小姐,大小姐回來了,請你去前廳一趟。”
“什么?!”李茱萸幾乎驚呼出聲。
沈聽眠怎么可能回來,就算她能從刺客手中逃出來,也會繼續前往靈隱寺,怎么可能會回府?
這刺客也太廢物了!
不對,沈聽眠怎么知道她沒去靈隱寺的?
李茱萸一路上思緒萬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