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嫩的童音充滿了活力,商執(zhí)聿雖然嘴上偶爾會嗯一聲,但腳下的步伐卻會不自覺地按照小家伙的指揮進行微調(diào)。
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,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。
構成了一幅奇異和諧的畫面。
陸恩儀跟在他們身后,看著兒子臉上那從未有過肆意飛揚的笑容。
心情不由很復雜。
這五年,她努力扮演著父親和母親的雙重角色。
她教他堅強,教他獨立,教他成為一個小小男子漢。
她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給了他全部的愛,可以彌補他生命中那個角色的缺失。
可是此刻,看著趴在商執(zhí)聿背上笑得無憂無慮的兒子,她才恍然發(fā)現(xiàn),有些東西,是她永遠也給不了的。
她忍不住開始懷疑。
她剝奪他認識自己父親的權利,將他隔絕在商執(zhí)聿的世界之外,這真的是一種保護嗎?
還是……一種源于她自己內(nèi)心傷痛和驕傲的自私懲罰?
集體登山活動在午后結束,陽光正好,溫度也恰到好處。
主辦方貼心地宣布,一直到晚餐前,都是家庭自由活動時間。
這個消息一出,孩子們頓時歡呼雀躍起來。
朵朵幾乎是立刻就從商執(zhí)聿身邊脫離,去到了商衍的身邊。
“大舅舅!我們?nèi)タ葱【d羊好不好?我剛才聽別的哥哥說,后山坡上有一片草地,養(yǎng)了好多白色的小綿羊!”
小姑娘大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。
商衍溫和地笑了笑,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:“好,我們?nèi)タ葱【d羊。”說著,便牽著她的小手,朝著后山坡的方向走去。
相較于朵朵的熱情外放,陸景軒則要安靜許多。
他走到陸恩儀身邊。
“媽咪,我們?nèi)バ∠吷峡纯窗伞!彼÷曊f,“昨天我看到那邊的石頭都好漂亮,被水沖得圓圓的,我想撿幾塊帶回家做紀念。”
陸恩儀點了點頭:“好,我們撿回去。”
小溪因為昨天短暫的山洪而一度變得渾濁湍急。